｜蝶城記｜

經過一個很爽的七月，第五卷的寫作開始了。謝謝大家的耐心，這個暑假我過得很開心，不好意思。

「尋覓」卷是蝶城記故事開始轉折的一卷。從「驟遇」開始，經過了漫長的十八章，凱的「線型」即將反轉，終於要進入一段盤整期。在這一卷裡凱的高一生活將要結束，從第一章開始以來許多的故事線頭，也都將在本卷暫時告一段落。

作為高一生活的結束，本卷預期是至今最不好寫的一卷。這一卷裡無論是薇、小箏、馨馨、詩聖、大姊、老二、說唱藝術社與詩朗隊的活動，每一條線都必須有個總結。因此，本卷的故事將也會比較有壓力，不像過去幾卷那麼陽光，故事的進行速度也會加快。

小箏與凱的故事在本卷中仍然佔據著最大的篇幅，這一對情人的戀情在本卷中將會有一個「結論」。整個故事的走向，也將會從此出發，邁進下一個階段的變化。

天安門的聲援活動是本卷一個重要的高潮。本來是想放在「痕跡」卷的，後來因為某些關於氣氛醞釀之類的理由移到了「尋覓」卷來。這是一個不得已的修正，從新版撰寫開始，這麼大的篇幅修正還是第一次。看起來寫作真的是一件很容易「出意外」的事，很多情節在設計之初想得好好地，真的寫下去就發現跟預期老是會有些差距。

此外，過去幾卷裡登場的新角色將開始逐一躍上舞台。無論是Ansery的各位兄弟，或者基女相聲社的諸位姊妹，都將在本章一一深入描寫。之前修正「南風」卷裡提到的部份角色，像慧心學姊、小燕學姊或是詩朗隊、演辯社的同學也將回到幕前，讓整個蝶城記的舞台變得更加熱鬧。

總而言之，這是變化中的一卷。承先啟後是最難的，希望這一卷能夠順利達成它的目標。

本來我是在休假的，不過看到阿丹這麼有意思的回文，我就浮出水面一下好了。

「十年後的小董，有沒有資格竄改十年前的小董的文字？」這是一個很有趣的問題。首先，十年後的小董，跟十年前的小董自然不同，即使我不重寫，只是把舊版完成，一樣是阿丹所謂的「不一樣的靈魂」，反而搞得一半一半的。這就是為什麼要重寫，而不是去完成舊版的理由。

其次，有關「竄改」。這個「竄」字我當不起，原封奉還。「竄」者，無權而為之者也。挪威是我的創作，蒙你欣賞我很榮幸。然而，我怎麼想也不覺得，我無權重寫一次挪威這個故事。一來我開宗明義就說過了，這是一個全新的故事，新的故事總跟舊的不會相同，看新版不滿意可以不看，舊版網路上隨便找就有，沒有人有辦法去「湮滅」那些已經發表的、或者未經授權轉載的舊版文字。其次，我是原作者，這部小說也純是興趣創作，我可沒拿挪威交換過任何除了認識朋友以外的任何好處。因此，在善盡告知義務，讓大家知道此文為新的創作之餘，我不認為自己沒有權力做這樣的寫作。

再者，「改」這個字我也不同意。新版的文字不是改，是重寫。只不過用了一些舊版的既有設定而已。新版連名字都不同了，舊版的文字一字未增刪，怎能說是「改」呢？沒錯，我原本的計畫是「改」，但是想想就發現這是不可能的了，因此我決定重寫，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又去修正「南風」卷的理由。

再來談所謂的「十年」。這個討論更有趣，十年後的小董跟十年前的小董有什麼差別？嘿嘿，差別可大了。今天要我再回去寫舊版，我即使願意也做不到。再說啦，不知道阿丹有沒有想過，作為十年前的舊版讀者，難道這十年來你自己就沒有任何改變嗎？新版阿丹對新版挪威，跟舊版阿丹對舊版挪威真的是可以對比的組合嗎？我今天自己看以前的文字都覺得感覺變了，如何又能期望時空錯置下的讀者，能針對新舊版做任何有意義的比較呢？

因此我重寫，我寫一部今天我覺得想寫的東西。我沒拿這本小說賣錢，因此也沒辦法做滿意保證的服務。很抱歉讓你失望了，不過之後只怕你會更失望，如果你希望看到的東西是當年的挪威與當年的感覺，那真的超越小弟能耐了。

我尊重舊版的讀者，因此當南風卷寫完後我就決定不要「改」舊版了，甚至挪威這個名字我也棄置不用。這是今天我寫新版時對舊版讀者能夠做出的最大尊重。我並不認為自己正在像查大師那樣「修正」自己的作品，說起來今天的蝶城記與舊版挪威倒像是Gundam SEED與原版Gundam的比較。因此，恕小弟直話直說，今天我當然有資格寫任何我想寫的東西，「十年後小董竄改十年前小董」是一個虛假的命題，這個事實並不存在。這與作者大作者小無關。

還有，我個人從不認為作者最大，那是一種任性的想法，再說其實根本不可能是這樣。創作的時候不去考慮讀者的接受度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真正的創作被完成。伏筆是為了創造讀者的驚奇，氣氛醞釀是為了導引讀者的感受，在這些數不清的活動裡，作者都是在設法滿意讀者，不但不大，而且最小。

至於「十年前的小董可能接受這樣的情節嗎？」這個問題，我不知道，那個人像你說的，早已死去，我才不管他。他的文字早已流傳在網路上，你可以Google一下以資憑弔。

順便在此通知一聲親愛的催稿大大，作為單親爸爸，難得女兒不在家可以過幾天吃喝玩樂的生活，就別緊張了吧。今年二至六月我寫了與過去舊版挪威相等的字數，讓我休息幾天，本週我會開始繼續寫，不會拖稿的啦。嘻嘻。

還有，針對Truth之前的問題也一併回覆。這個故事除非我停止在網路上發表，否則依照現在大部分出版社的作法，是沒有可能會出書的。再說啦，這是什麼年代了，這麼長的小說沒人要花錢買的，會這樣寫就是沒打算出書的。謝謝你的詢問，小弟很開心。

經過了半個多月的修正，「南風」卷的修訂版本已然完成。右邊link已經全數更新，本次修正的章節為第一章到第六章，其餘從第七章到第廿四章亦有小幅度的修正或debug，不過都不大重要，頂多只是像「小箏跟小達有沒有一起上過台」或者「小箏是什麼時候第一次跟凱見面」這種的。其中第一章至第四章為全數重寫，第五、六章重新組織與增加情節。因此，如果有興趣的讀者，起碼需要重看一到六。

同時由於時間很趕，因此或有少許前後矛盾，請讀者發現的話不吝指教，謝謝。

這次南風卷的修正主要分成幾個方向：讓許多原本到了後來才會出場的角色先行出場、增加南風卷故事跟後面各卷的連結性、重新架構凱的「趕場」、合理化小光跟凱的「本事」、立體化詩朗隊與說唱藝術社、增加演辯社的描寫以供未來使用、仔細架構凱對「一個團體」的理想與渴望，以及新增人物小燕學姊一名。

以新增的情節來說，比較明顯的是新生盃、兩次詩韻盃、說唱藝術社招生發表會、詩朗隊組成與前期集訓、凱跟小光的練習、對魏龍豪大師的描述以及詩歌朗誦比賽時的獨誦組比賽等故事。以字數來說，則增加了將近十萬字左右，讓南風卷跟其他卷的「規模」大致相等。

對我來說，這樣的修正才算是「南風」卷理想的模樣。一月份開始撰寫新版時一來偷懶，一來也希望盡量保留舊版故事，所以才會造成今天需要重寫的結果。重寫南風卷最難的部份有二：一是故事方面有很多小細節要注意，二是要回到凱最「菜」的時候，用那種最菜的眼光去看高一上的生活。不過這也是有趣的地方，畢竟這個故事是在講大家的成長，已經「轉大人」的凱剛寫完，再回去寫剛進高中的凱，兩者的不同就很明顯了。這種變化的感覺，標示著這個故事的確有達成它預期的目標，讓我覺得很欣慰。

寫完後面再來改前面最好玩的地方是可以寫一些小趣味。舉例來說像是薇的出場、關於紀念書包的描寫等等。此外，新增的幾個人物如胡財貴、魏治平、施慧心或小燕學姊，都是未來會扮演重要角色的人物。本來想要在後面才讓大家出場的，不過先寫出來也比較有立體感。

小玫的描述有些變動。過去無論是新版舊版，凱對小玫總是有點又愛又敬，這次凱比較忽略她，像是太熟了一點。相形之下凱對新認識的學姊們，如小箏或施慧心等的注意就比較多。

在修正版裡我很高興小光和希特勒的角色又更加重要了。這兩位是挪威裡最重要的角色之二，寫一點他們的「前傳」實在很有意思。比較修正版的小光與第四卷的小光也是好玩的地方，不輸給比較前期後期的凱。

詩朗隊、獨誦比賽與相聲練習的篇幅可說是大大增加。這次我決定好好地寫一寫詩朗隊，畢竟這是凱會參加好幾次的活動。詩歌朗誦是一個很特別的活動項目，過去大概沒有人沒接觸過，但是這幾年已經沒人管了。成功詩朗隊的「傳統」們很特別，在北市高中裡算是一個別具特色的校隊。在這裡寫一寫其中的細節，也算是對這個已然消逝的團體的紀念。

這些年頭什麼都在改變中，連北一女樂、儀隊都必須成立永續發展協會啦。成功詩朗隊可沒有人會替他們搞什麼連署活動，相信假如我沒寫，那大概也沒有人會替成功詩朗隊記錄一下了。想想這也是老骨頭的責任吧。

總而言之南風卷修訂完成了，接下來會繼續故事的進行。在第五卷「尋覓」裡小箏跟凱的戀情會發生巨大的變化，薇也即將回國。天安門聲援活動將是凱最難忘的一個夜晚，而「久違」了的詩朗隊，來勢洶洶的相聲社，不懷好意的阿強，以及感覺起來還沒有完結的，關於小箏/阿珍/詩聖/黃益誠的故事即將展開。同時，代聯會的選舉也即將開始，剛修訂的南風卷裡提到的胡財貴、林碩彥與陳天義等人即將登上主要的故事舞台。那位敗給凱的施慧心學姊，也即將在凱的未來生活裡發生重要的影響。請各位慢慢看，謝謝。

有人寫email問我是不是停工了，下一章為什麼遲遲不出。看樣子餘悸猶存，讓我解釋一下。

上一篇中我表示過要開始修正南風卷，目前的確在做這件事。這次南風卷的修正簡單來說有四章必須重寫，另外第五、六、七、八四章大約會有將近兩萬字左右的修正幅度。十六萬字，給我兩個禮拜大概不過分吧。

等到全數寫完之後，我還會把1到24章看一下，找出一點細微的小bug，這個工作起碼要兩天。目前為止第一、二章已經完成了，第三章今天應該會搞定，本週末前應該一到八都會寫完或修完。因此，大約下禮拜三吧，我就會回頭開始寫二十五章。

這次不能每一章寫完就貼，因為這是修正版，必須要全部一起貼，所以會搞得久一點。特此聲明，本人並未舊病復發。謝謝，不要擔心。

在撰寫「尋覓」卷之前，我要先開始修正「南風」卷了。

「南風」是蝶城記的第一卷，故事一向比較獨立，這次改寫新版之前，曾一度考慮過要大修。只是，原本的計畫因為種種理由而廢止了。沒想到一路寫到第四卷結束，終於發現還是不能偷懶，必須要好好改寫。

很多故事的線頭都應該在「南風」發生的，原本以為可以用倒敘法來完成。不過現在卻覺得很困難。加上這次寫新版，頭幾章手還不順，因此「南風」一直到了第四章開始才漸入佳境。想想看，也該做一點修正了。

因此，我將花兩個禮拜左右的時間修訂「南風」卷，除了篇幅會有重大修正，故事內容也會更加豐富。第五卷的寫作，將會在六月中重新啟動。屆時「南風」「驟遇」「翔舞」與「痕跡」都會修正完成。請大家拭目以待，謝謝。

「切點．切線．重疊圓」完成，「痕跡」卷結束。改名後的「蝶城記」完成三分之一，接下去我要回頭修正第一卷了，暫時不會開始進行「尋覓」卷的寫作。

本章是「痕跡」的最後一章，這章裡的重點回到了薇。通過與詩聖的和解，凱愕然地發現了自己已經刻意將薇忘記了很久。隨著天安門學運的逐漸升溫，沉浸在小箏陪伴與成果展準備活動的凱，再次想起了、感受到薇已經離去的事實。

另一個重點是詩聖、阿珍、阿誠與小箏的關係。本章裡這幾個人的關係都有了新的轉變，尤其是小箏面對阿誠，在與凱越來越緊密的關係下，小箏終於能夠放下過去，正面面對這個帶給她快樂與痛苦的男人了。

凱跟巧怡、馨馨的關係也在逐步地轉變當中。由於小箏退出社務，巧怡馨馨已經完全接掌了演講社的工作。作為友社的準社長，凱與兩人的關係也不像之前那麼單純了。同時，在馨馨的部分，她與凱之間的交情也開始逐漸成熟，在下兩卷當中，將會有更進一步的描寫。

今天起，陪伴這個故事十八年的名字，正式從「挪威森林記」，更改為「蝶城記」。

其實這個名字比較好懂，成功高中因為有蝴蝶館，因此自稱「蝶子」；因為在濟南路，所以暱稱學校為「濟城」。作為一個主角在成功中學混三年的小說，叫做「蝶城記」很合理，就像有個老蔣坐在裡頭的地方，被稱為「中正紀念堂」一樣顯然。

可是，為什麼要改？

改名是大事，我一直相信名符方有其實。其實原因很簡單，一是因為新版故事已經有了重大修正， Norwegian Wood 這首歌不再能夠達成舊版裡的任務；另一方面則是，好吧，我跟村上投降算了。

先講那首歌。當年開始寫舊版挪威森林記的時候，我一直以挪威森林這首歌貫穿整個故事，聽過這首歌的人應該知道歌詞裡的意義，其實講的就是一場外遇一夜情。當年覺得歌詞裡「Or should I say, she once had me」這句話很觸動，也能適切地表達整個故事裡，尤其是凱跟薇的一些關係。因此，通過舊版的14與34兩章，已經試圖表達出使用這個名字的理由過了。

只是，隨著新版的誕生，過去這首歌的感覺不再能夠含括所有內容。證諸新版內容，搞不好 The Rose 或者紅蜻蜓還更合適也未可知。因此，在這次新版的撰寫前，我曾經一直考慮，要不要直接改好名，再開始動筆。

只是，有點不甘心。

不甘心什麼呢？一個用了十八年的名字嗎？其實還好。章孝嚴都可以變成蔣孝嚴了，當年我每天逛來逛去的介壽路，今天不是也變成了「凱」道了嗎？呵呵，想來改改名也蠻好的嘛。 The Neverending Story 上有一句話，「Only the right name gives beings and things their reality」，正說明了改一個名稱，這個故事應該會更好的道理。

只是，我還挺不甘心跟村上認輸的。開始寫舊版挪威時，「挪威的森林」可還沒有翻譯進來，之後很多讀者要求我改名，我都只是哼哼不理。這就好像我叫做馬英九，結果有個小白臉當總統之後，國安局跑來要我改名一樣。因此，雖然給我帶來一些困擾，但是我從不考慮改名，彷彿這麼一做，就像是被人逼姦了一般。

然而，今天我不能不改了。因為，在新版的故事已經有了重大變化的當口，再不改名，就是一種很幼稚的賭氣了。想想看薇都可以輸給小箏，挪威的世界裡還有什麼不能發生的呢？因此，在這第四卷還沒有完成的當口，我決定了，改吧，就叫做「蝶城記」吧。簡簡單單，像個高中校刊裡會用的小說名字，夢囈一點、青春一點，正像滿街成功人書包上有的徽章，或者成功校刊裡四散的少年浪漫，就讓凱蝶子一點，濟城一點吧。

這或許沒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對挪威來說是大事，對我來說也是大事，想必對某些一直支持這個故事，一直體諒我的讀者來說，也是一件大事。我希望，這個名字能讓故事更好，而不是讓故事更少。

僅以此文，通告並紀念「挪威森林記」的結束。

「遺忘，在雨中」是痕跡卷的倒數第二章，也是本卷的小小高潮。

「痕跡」卷的切割方式與其他卷不同，從「南風」「驟遇」到「翔舞」，我都安排讓各卷的最後一章是高潮所在。然而「痕跡」與下一卷「尋覓」其實是接續著的，反而可以不強調這個慣例，讓接下來的廿四章得以發揮其承先啟後的功能。

本章的故事很多，主要分成小箏與凱的「進展」，以及樂聲揚兩大部分。前一部分裡附帶說了一堆樂聲揚的練習過程，後一部分則提到了許許多多的新故事，像是阿珍與詩聖，小光的三角關係，阿丹與小雪的發展，相聲社出場等等。

最突出的一段應該是寫答錄機的那段了吧？這一段也標示著一直試圖忘記薇的凱，開始重新想起薇的分界點。這段時間凱與小箏的關係進展神速，也是時候讓薇適當地重新出場了。

本章的寫作很順利，從廿一章開始鋪陳的新戀情，到本章終於穩定了下來。我很喜歡寫小箏跟凱的愛情，那種有點陰影下的、甜甜蜜蜜地、從摸索到熟悉，加上兩人世界裡的溫存，是挪威裡不大會寫的東西，更遑論一次寫個好幾章了。

回到尺度問題，這章裡對於性愛情節還是用那種露水花瓣的方式描寫。不過我試圖讓兩人越來越成熟，尺度也開始放寬了一些。未來我會逐步增加情慾的描寫，希望不會搞得很刺眼。

這章裡有幾個小型的衝突式場景，其中當然以北一鬥基女為最重要的情節。其他諸如凱與阿珍，凱與詩聖等，都只是伏筆而已。不過詩聖的醞釀已經完成，接下來他就要真的上場了。

新版挪威裡的四個演講社台柱都在本章演出，其中又以巧怡戲份最多，斌斌戲份最少。我對這四個新版裡新增的人物都很滿意，目前為止她們的表現都沒有離開我理想中的設定。尤其是馨馨，這個第一女配角越來越可愛了，我每次寫她都寫得很開心。

不知道讀者們會不會有種這一卷有點情緒交雜，不知道重心為何的感覺。老實說，如果有，那我必須承認這是故意的。凱正在面臨「成長的學習期」，「痕跡」卷裡他有很多情緒，一時讓他有點情緒轉不過來的苦惱，但是這些學習與成長，卻是未來兩年所有故事的開端。因此，為了讓讀者感同身受他的感覺，我把本卷的結構刻意地拆得有點鬆散，就是希望大家有凱的感覺。

上一章寫得很不順利，因為廿二章是本章的鋪陳。這一章開始故事又加快了腳步，相信未來會更順才對。

比起過去那些情節取勝的各卷，我對「痕跡」的滿意度其實比較高。這卷沒有多說什麼故事，可是故事都出來了，第五卷開始之後，挪威的故事性又將再度加強，會比較像「翔舞」那樣。

不多說，氣氛已到，要寫廿四了。天安門的活動即將開始，這個大高潮將會延續至「尋覓」卷。我要趕快完成廿四章，才能好好地、用心地寫出這場凱最難忘的表演。

「烙印」是一場惡夢，我很高興把它完成了。這章從禮拜五開始寫，一直寫到禮拜一，才完成不到500字。

500字真是太誇張了。新版挪威從開始到本章完成，就屬本章的撰寫最為困難。我試著用各種方式幫本章破題，但是無論怎麼寫，卻都不能讓自己滿意。所以一直卡在開頭的地方，一改再改，怎樣都無法突破。

其實就是小箏跟凱在宿舍裡的那一段，這段的轉折很困難，從激情到冷靜，再到兩人的彼此諒解，其中要表現的內容很多，卻一定要控制描述的字數，因此才會怎麼寫都覺得不好，多了嫌囉嗦，少了又覺得沒寫到東西。

寫完首段之後問題並沒有結束，接下來的獨白太長，薇家的感覺很悶，月光和狗寫得零零落落，無法決定「The Rose」的歌詞要放上去還是要翻譯，同學會寫完之後刪掉又重寫，成果展會議寫太長不寫又無法交代，跟馨馨的對話寫完又刪掉放棄，小光寫完感覺很像希特勒所以又重寫，孫國卿吃冰說太多話乾脆改成只讓他說一句，倒是最後一天下午讀書到晚上「相處」寫得很順，一次就完成了。

十天，寫了這麼久，我快瘋了，幾乎想不管這一章直接寫廿三章了。幸好總算是完成啦，我不管了。哼哼。

本章其實只有兩個主題，小箏跟凱的「進度」與凱的心態轉變。不過下一章有一堆活動，這裡不管是社團或其它的伏筆都必須出現。寫起來的感覺很悶，希望下一章好點。

這章裡同樣寫了幾個新的主題。LSD、胡大哥出場、大姊與馨馨的關係開始轉變、凱對薇的心情等等。這些都是未來凱高二生活裡的重點，在高一下行將結束之前，也是開始提到的時候了。

小箏持續地在轉變之中。跟上一章不同的是她終於開始冷靜了一些，雖然沈醉在幸福當中，她卻開始恢復了原本的冷靜與沉穩，開始觀察著凱的變化，也同時開始反思著跟凱之間的關係，又適時地修正著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試圖讓這場充滿著困難的戀情，在緩慢而仔細的溝通過程中逐步奠定基礎，走上穩健的步伐。

這是小箏的可愛之處。通過這一章，我期望表達出這個角色的另一種面向。小箏跟薇不一樣，不會每件事都事先布局，也不喜歡把簡單事情複雜化。她只是勇敢地面對著她的困難，堅定地修正著每一個錯誤。作為一個女朋友，她很溫柔；作為一個面對挑戰的女孩子，她的行動果斷而態度堅決。我個人非常喜歡這個角色，也希望在未來幾章裡，她的「成長」會更加明顯。

這章裡關於小光與巧怡的關係也有了新的發展。雖然也只是一點點，重點還不在這裡，不過我很喜歡兩人之間目前的尷尬與面對方式。這段故事還要鋪陳更久，不會一下子就結束的。

總而言之這章很難寫。我光是debug與順句子就花了很長時間。請大家也幫我看看，這章的錯漏字或語助詞好像問題很多，真不好意思。

「情人」結束了，接下來連續四章的都是接續著的，故事中間沒有接縫，就像十九章至今一般。

這也是第四卷的特色。每張都是接續著的，像是凱的情緒，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章的主角還是凱，許多情緒都同時在本章開端，雖然都是隱而未顯地，收斂著的描述，但卻已經讓以為是在春風裡的他，推進一條未知的、更激烈的成長進程。

本章開始「可怕的舊版獨白」更多了，因此我也更謹慎了。一部小說要寫上百萬字，假設流暢度出了問題，那就一切都完啦。因此這卷對我來說是一場大挑戰，每個字都刻得很謹慎，希望讓大家看到的成果，是「忘記字數屢破新高」的文章，而不是讓凱像舊版一樣地在說夢話。

本章裡凱很活躍，他開始認真對待小箏，「想通」了跟薇的關係，跟詩聖翻了臉，同時，他也正踏上了人生的另一關，即將進入另一個「club」。

這章的重點是講凱的「變」，經過了兩個多月的各種外在刺激，要一個十六歲不到的少年不發生一些變化實在很說不過去。凱面對薇這樣的離開，小箏這樣的女朋友，本章正是要描寫他如何適應。這種程度的心態變化是前三卷沒有的。也就是說，在凱即將結束高一生活之前，他終於在各位「長輩」的教導下，開始挑戰起自己原本懦弱與猶豫的個性，試圖走出一條不同的路。

本章最難寫的是小箏。凱的變化很突然，因此小箏的態度會一時不知所措。同時有開心、浪漫、驚訝、憂慮與靦腆的她，如何從凱留心或不留心的眼光中想表達得完全，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小箏其實是一個直腸子，她的反應又快又直接，面對凱的變化，本章裡的她也相應地起了轉變。希望這種破壞女神的活動，能夠適切地表達出這個十七歲女孩子的成長。

馨馨跟凱的關係一直都在變動，這個角色的面貌會隨著故事主角的成長而不斷地變化。這章裡她的變化還不明顯，不過所有該說的都開始說了，希望作為新版挪威的主要角色，馨馨的步伐能夠一直如此穩健與層次分明。

這章裡又犧牲了小光啦。他與陳巧怡的故事限於篇幅，本章還是只能留伏筆。下一章基隆女中相聲社即將登場，小光也要再次上台表演（中新友誼之夜到現在，中間經過十七章都不讓他上台，小光應該氣壞了）。

黃益誠也再次出場了。老實說我真的很喜歡這個角色，這次的他又有出人意表的行為，我對這個角色的目標是「每次出場都有新花招」，不知道這次有沒有讓大家失望。

這次寫到了台北車站，當時北淡線正在地下化，還沒有捷運，火車站前那一排房子還沒有拆，台北臨時車站可憐地龜縮在忠孝西路的一角。不知道有沒有人記得那時的景況，這個場景後面的挪威還要用，可是我手邊沒有任何照片可以參考，一切全憑自己二十年前的印象。不知道誰有照片可以借一下，多感大德。

不多說，凱跟小箏正在緊張關頭，我回去寫廿二章啦。

「終日的浪漫」完成。新版完成三分之一，薇暫時退場，本章創新版字數高峰。這章寫得很慢，除了最近真的很忙，這章的情緒太多，描寫需要更加深入，我太久沒有練習舊版式的獨白，轉折過大，企圖心太強，都是讓這章寫作速度快不起來的理由。

簡單說這章寫的是薇與凱的最後三個晚上。薇跟以往一樣為凱準備了很多，卻在臨行前一再發生細微的變化。直到唯一不能變化的，去機場的時刻到來為止。

這一章的薇突破了舊版至今的形象，開始面對不能掌握的狀況。她可以為凱精心準備許多節目，卻沒有辦法突破自己的困境，在對凱的依戀、對「任務」的不安與對自己的自傷情緒下，雖然準備了很多，但結局仍是慌亂的，不能控制的。

過去的薇，尤其是舊版，從來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因此也是一個扁平的人物。當然，舊版裡薇沒有情敵，跟凱的關係比較單純，她可以輕易掌握。新版的薇在設定之初就比舊版回到現實，因此這章裡的她，才是真實的，一個十七歲女生的她，無論她多麼聰明，還是有弱點與自我極限。

凱也開始變化了。無論舊版新版，凱一直是一個「忠於所事但不忠於自己」的人。對別人，尤其是比他成熟或對他有恩的人，凱一向很好說話，也不堅持己見。然而在這章裡他開始有了一點基本的堅持，對事情有了一些全新的看法。同時，在處理自己對薇與小箏的感情面，他開始有了一點「抵抗力」。

挪威「理論上」是一部純情的小說，講的是青春期少男少女的成長。這次寫新版之前我考慮了很多尺度問題，然而就這樣年齡的角色而論，光談戀愛不上床是違反人性的。因此，從南風卷開始，青春期的性觀念已經是一個逐步會進入挪威討論範圍的主題。之前討論過小玫、小箏與凱對這件事情的態度，同時也看過阿誠與詩聖的「表現」。從本章起，凱將要正式面對這個「登大人」的儀式，進入全新的歷程。希望我的設定與描述，能夠忠實反映那一個時代裡，某一部分少年人對這件事情的態度。

月光和狗與小雁的舞台開始了。這次我設定得比較完整，希望能增加讀者的臨場感。不過這一章只是介紹而已，算是先試寫一下。

總而言之，本章寫的是薇的忙亂與不捨。薇是一個非常懂得如何隱藏自己情緒的女孩子，對她而言，這樣的三天，不是她的舞台，而是她的困難。我希望自己能夠確實地寫出這種感覺。而不是寫得凌亂失序。

作為三分之一，我個人非常喜歡這一章。對我來說，這章充滿了各種薇的意識與情緒，是我對薇這個角色最不保留的一章。薇是這個故事的女主角，新版的戲份被其他人吃掉了很多，這次藉著二十章，像是連珠砲一般地蜂擁而出，我認為有其氣氛堆疊上的必要性。當未來薇再度出場時，這一章裡所有已然「上菜」的描述們，想必會讓本卷達到我希望達成的目標。

「漫步在星空」寫完了。隨著本章的完工，新版挪威邁入了第四卷的故事。

本章延續「翔舞」卷的故事，描寫社團聯展後一天之內所發生的事件。從凱隔天早上與小箏見面開始，到學校後與詩聖的對話，在麥當勞再度巧遇忙著交接參訪團事宜的薇，下午參加演講社的慶功宴與社長交接儀式，跟巧怡與阿珍對話，跟兩屆正副社長一起去看ＭＴＶ，帶小箏回成功教室拿書包，送小箏回家途中聽到小箏與詩聖的過往，直到趕赴薇家的「三個晚上之第一夜」的三段故事，約莫可以分成十一個小段落。

在本章的故事裡，主要敘述了詩聖、小箏、薇與其他人之間所發生的，凱所不知道的過往糾葛。這個「梗」是過去舊版挪威裡最重要的情節，這次新版不以其為重點，因此特別在本章揭露。一方面表達薇在遠赴大陸前，希望做一個「清楚交代」的感覺；另一方面也是在講小箏與詩聖各自面對凱突然對小箏表白的這個變化，不得不針對不堪回首的往事各自承認的急促與匆忙。

小光與巧怡的過往揭露了，相信跟讀者想像的有所不同。兩人之間微妙的互動將快速發展，在本卷裡也是一條重要的故事線。

本章裡小箏的表現是一個重點。作為一向「威嚴而溫和」的學姊社長，同時面對跟小學弟突如其來的戀情、社長交接後的身分轉換、同時面對薇與凱之間的感情的取捨拿捏、對未來的不確定性與對過去的自我譴責下，小箏的情緒是很衝突的。在本章裡她開始面對這樣的情緒起伏，自制內斂的她要如何面對，將是未來幾章的重點所在。

通過詩聖自己、薇與小箏各自的敘述，詩聖作為所有故事背後之核心角色，在本章已經全然揭露了。詩聖的個性與行事風格，在本章裡也試圖做更不同面向的描寫。未來他如何面對凱，他跟兩位女主角之間的後續故事，以及他如何處理凱與黃益誠的衝突，都是本卷故事的重心。

薇即將離開台灣，她把全部有形無形的「財產」都交給了凱。接下來的兩天如何度過，她的心情與心思，都是下一章的主要內容。本章裡「星空花園」回來了，未來這裡會是挪威最重要的場景，相信看過舊版的讀者應該都十分熟悉。在接下去的四十一章裡，這裡將會上演一幕幕喜怒哀樂的故事，請大家耐心欣賞。

綜合而論，隨著小箏與凱的關係、薇的離開與一些背景故事的揭露，從本章開始各個重要角色都有了變化。他們的變化是本卷的主旨所在，因此本章的「破題」特別困難。這也是為什麼第十九章寫了一個多禮拜，而字數也創新版挪威新高的理由。

感謝大家的等待，希望這個第四卷的第一章，能讓大家週末有點娛樂。

「痕跡」卷即將開始了。

這一卷我的期待很大，它將是凱子高一生活的句點。也會是新版挪威裡，除了「孤寂」卷以外刻劃得最深的一卷。

從「南風」、「驟遇」到「翔舞」，我一直努力抑制著新版挪威的氣氛。希望故事能緩緩地、從容不迫地進行。這個故事很長，不需要一開始就匆匆忙忙地，因此每條故事線的進展都很慢。

當然，剛剛結束的「翔舞」節奏比較快，因為這一卷裡主要都是在推展情節，因此看起來會眼花撩亂地，但是其實講來講去都是同一回事。到了「痕跡」卷以後，每一個人物、故事線都會更加深入，也會有明顯的成長。畢竟「痕跡」是一個小結局，無論凱、薇、小箏、詩聖、小光或馨馨，都會有一些蓋棺論定型態的結論。

新版挪威的重點是成長與團體，因此下一卷的目標是替凱（及周遭的所有角色）在一年的成長之餘做出定論。讓這些角色能夠順利發展，進到下一階段的故事裡。其中凱、小箏與薇的三角關係當然是最重要的重點，雖然第四卷裡大部分的篇幅裡薇都沒有出場，但是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強大的影響，對凱與小箏的愛情發揮著持續性的作用。

本卷裡詩聖的描寫篇幅將會大大增加。作為「所有人的好朋友」，詩聖有著人所不及的關係網路以及對所有人的複雜關係。過去三卷裡他的角色很被動，一直只是個偶爾當起大哥身分的消息來源。隨著凱與小箏成為戀人，以及凱跟黃益誠的「結怨」，他在第四卷裡將被迫站到前台來，處理許多他不願處理的麻煩，接續許多他過去遺留下來的，沒有完成的故事。因此，在接下去的故事裡，他的角色將會具有極大的衝突性，也是最重要的情節之一。

月光和狗的弟兄在「翔舞」裡已經登場了兩名了。狗弟與大姊。看過舊版的讀者應該會猜到他們將在接下來的故事裡扮演重要的角色。新版裡大姊是馨馨失散多年的親姊姊，十八章裡她們剛剛相認。在「痕跡」卷裡這條故事線將快速地發展，隨著馨馨的介入，在薇的缺席之下，快速地將凱帶入這一段的環境裡。直到「尋覓」卷中發揮更重要的功能。

相聲社與傳說中的美女小社長在本卷裡即將登場，巧怡與小光的過往也即將揭露。這一段屬於小光的故事將會緊湊又有趣，正如小光的個性一般。

佔本卷篇幅最大的應該是社團活動。有留意當年天安門事件消息的人，應該記得台灣在六四之後有幾場大型的聲援或悼念活動。在「翔舞」裡布局以久的高潮將於「痕跡」展開，本卷開始直到該活動進行時的故事張力，應該還要比「榮耀與抉擇」更強才對。

不多說了。本卷即將展開。請大家拭目以待。

「榮耀與抉擇」一共有三章，這一章是「中」，承先啟後，講的是社團聯展當週的故事。

這一章主要的故事在講小箏與凱的關係。從凱在薇家聊天安門開始，與馨馨吃早餐時知道了薇找馨馨見面的理由，在蹺課平台與詩聖確認去年發生過的事情，與小箏在介壽公園的「誤會」，練習後與馨馨巧怡的短短對話，之後去薇家聽到她與小箏之間的往來真相，轉交巧怡的「信」給小光，凱覺得薇不理自己，預演前與小箏的對話，預演後小箏鼓勵凱去找薇談談，阿玟在金橋的出場，凱發現薇要去大陸的事，社團聯展當天早上與小箏吃早餐，兩人在無言中決定恢復原來的關係等，一共十三個段落。

本章裡的故事都是開端，不但預告了接下來的高潮，同時也開啟了一些新的故事線。大姊出場了，詩聖跟凱的關係在轉變中，薇要去天安門現場，以及馨馨的「探親」。此外，上一章提到的小光與巧怡的過去，也有了新的情節。雖然不多，但卻是更多故事的開端。

凱跟薇之間的感情，與他跟小箏之間的感情同時發生了變化。這一章裡也說明了「部份」小箏與薇之間的往來過程。這裡麻煩舊版讀者忘記舊版情節，新版的設定很不一樣，老是想到舊版會錯亂。

小箏與凱結束了。不過這卻也是兩人下一段故事的開始。社團聯展之後，一切都會有所不同。

這是個轉變中的一章。寫這章的時候我有很多事在忙，其實寫好已經第三天了，不過一直沒空修改潤飾。有勞各位久候，不好意思。

下一章是「榮耀與抉擇」的結尾，也是「翔舞」的終篇。社團聯展上各路英雄齊聚，已經分開的凱與小箏要如何攜手完成這場表演，同時又要面對來踢館的阿誠，將會是本卷的高潮。

「翔舞」完成後我會立刻投入「痕跡」卷，不再休息了。畢竟經過「翔舞」的醞釀，「痕跡」才是凱高一生活的總結，也是挪威前半部分的最高潮所在。請大家慢慢看。

第十六章完成了。雖然比預定晚了幾天，不過這一章有點波折，所以晚點就晚點，也是無可奈何。

本章的結構很單純，接續上一章的cliffhanger，從小箏與凱在金橋遇到琪琪之後，小箏跟凱的「講古」，跟遠遠與薇打電話，凱去找薇解釋，薇與馨馨的見面，凱與阿丹的對話，直到最後凱與陳巧怡的對話。短短六個段落，由於跟下一章結合，也可以看成是後續章節的一部分。

其實依照本來的規劃，小箏與阿誠的過去是要在社團聯展當天揭露的。只是我在開始寫十六章時發現篇幅規劃有問題，加上又想到凱對小箏的看法因為知道的時間不同應該有所不同，因此廢棄了原始規劃，改成今天的模樣。因此，所謂的「榮耀」與「抉擇」兩個主題，在本章裡並沒有完全cover，要等到下面出來之後，才會看到全貌。

這一章其實蠻一氣呵成的，寫起來很順利。小箏跟黃益誠的過去寫起來很順手，應該是氣氛已經醞釀足夠之賜。我個人很喜歡這一段，也很enjoy這個凱逐步從眾人口中拼湊事實，最後終於讓小箏自己串連的過程。對於小箏這個人物，我希望逐步堆疊她的深度，現在看看十六章，這樣的剝洋蔥應該是成功的才對。

陳巧怡的背景有了新的內容，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覺得很有趣呢？她的設定還有許多沒有揭露，請慢慢看下去。

薇對凱在這章裡開始有了一些變化了。不過既然是上篇，那就請繼續往下看。舊版裡薇跟凱此時的發展勢如破竹，新版則波折不斷。薇對凱還是那麼好，只是新版裡的薇不是聖人，她也有她的心情，馬上就會揭露。至於她與馨馨的新發展，是未來幾卷最重要的故事線，也會有快速的變化即將發生。

本章故事結束在社團聯展當週的第一天，對凱來說，社團聯展簡直就是英雄大會，他要「為國爭光」，他有他的表演壓力，他要面對說唱藝術社內部的「信任投票」，也要對放話來踢館的黃益誠正面接招。作為表演隊的核心，他要肩負著所有上台隊伍的信任；他甚至有教官賦予的祕密任務。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讓小箏失望。他同時要對姊姊與學姊證明，這一切的榮耀，他並沒有辜負小箏。

以篇幅而言本章不足以完成整個社團聯展的過程。因此才出現了挪威裡第一次的「上」。以這樣的長篇而言其實如此命名意義不大，不過我認為十六章跟後面的章節是一氣呵成的，因此做了這樣的安排。

不多說，結果將於十七章出爐。請大家拭目以待。本來打算將這兩章一起貼的，只是這兩天突然很忙，十七章搞不好會晚一點，先把十六貼了算啦。不好意思一改再改。

「沈眠的氣息」寫完了，同時也代表新版挪威已經完成了四分之一。可喜可賀。

四分之一，兩個月的時間。我相信今年秋天寫完挪威應該不是不可能的了。

這一章接續十四章在薇家的次晨，跟馨馨在麥當勞、小光整狗絹、與小光談詩聖及黃益誠、跟小達的短短對談、社團聯展支援時與阿珍的對話、小光「單挑」黃益誠後與凱的對話、跟薇在莊大德討論小箏、「寂靜的四月十二日」、送馨馨回基隆時兩人的對話與凱的反思、與小光最後練習以及跟巧怡討論社團聯展練習、儀隊隊慶後與小達的對話，直到與小箏在金橋的巧遇一共十三個段落。整體說來故事內容很複雜。主要在寫的，也是故事主角們複雜的關係。

十三段啊，真是煩人。一直轉換角色實在不是一件愉快的工作。我超喜歡寫像是第八章那樣的故事的，幾乎全都是同樣的場景與對話，一氣呵成，那樣的寫作本身是比較輕鬆的。

這一章裡透露了很多背景資訊，但是都不大完整。隨著本卷進行這些「背景」會逐一浮現。作為「翔舞」卷的中段，這一章除了一些簡單的隱喻或伏筆，重點討論的其實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凱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故事主角畢竟是凱，過去連續幾章他都一直被大家帶著走，此刻他身邊的環境已經需要他用點腦筋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如何自處，裝笨還是採取主動，是本章想說的故事。

這一章其實很好寫，不過大家的關係亂七八糟，連作為作者的我都需要一張表來搞清楚，難怪凱覺得越來越糊塗。老實說寫這個有點悶，畢竟這章沒有什麼大高潮，不過好玩的在下一章，這裡算是醞釀吧。

這一章裡小箏跟薇第一次碰頭了。她們還要交手幾次，之後凱都會目擊，不像這次只是聽說而已。此外，這章裡凱第一次覺得他有點寂寞，這是故事開始以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同時也標示了挪威的故事已經開始走向了下個一階段。

這章裡大家都在講來講去，寫起來很好玩。我們在生活當中常常遇到這種事，身邊的人對某一件事各自知道一部分，大家各自揣測，又彼此交換情報。以前我一直覺得這種活動很拜託，不過最近我發覺，大家原來都是這樣在生活的。想起來也很好玩。再說挪威的人物多半是高中生，大家閒著也是閒著，每天講來講去，是生活的一大重心。

這一章裡凱對薇或小箏的態度與作法開始自我矛盾了，這也顯示了凱的個性。其實大善大惡的人都好寫，只要把他們的作為寫出來就行。像凱這樣優柔寡斷又處於團體核心的傢伙，他的心態與行為是一個很好的實驗品。寫這樣的人還不大容易，畢竟他本身就變來變去的，想把他的心態寫出來又不要太囉嗦，的確是一個挑戰。

因此，這章也可以說是凱在挑大樑，過去連續幾章是小箏跟薇在表演，偶爾也要男主角吃點戲份才是。老實說我還是最喜歡寫詩聖，畢竟這個角色個性鮮明又動作明快，比凱這種囉囉唆唆的傢伙可愛多了。

本章同時也開始揭露馨馨的背景，啊，馨馨啊，真是個苦命人。

這次我一反常態，沒讓故事斷在最後一句話。想想偶爾也要有個cliffhanger，如果下一章貼出的時間晚一點，請不要揍我。

第十六章是「翔舞」的小高潮。從十三章到十五章累積的背景故事會在下一章總結。希望大家等等我，看看週末能不能貼出來。

「四月的眾神」是「翔舞」的第二章，也是這卷裡最不好寫的一章。我花了將近三天就把它寫完了，心裡覺得非常高興。看樣子這一卷的進度，應該比想像中順利一點。

承接上一章，本章從凱對小箏的混亂情緒跟薇求助開始，通過與詩聖的對話試圖解開這一連串讓凱覺得纏繞在一起的關係網路，之後是與小箏去看默劇到兩人重新定義關係，次日與馨馨見面討論社務及「打賭」，跟賴小姐在訓導處對話，跟希特勒討論小達的心事，再度與小光練習相聲並約定永遠當好朋友，最後結束在與薇的深夜見面。整章一共分成八個重要段落，故事線的重點包含了小箏、詩聖、希特勒、小光與薇，可以說是把非常多內容全都合併在一起了。

「翔舞」開始故事就進行得快了，光是現在的兩章，凱與小箏的關係就有了重大的變化。之後這一個部分會繼續發生更多的改變，也會與其它部分連結在一起。

薇再度出場了。「翔舞」裡的薇跟小箏一樣，不再強調她特別的第一印象，開始要逐漸深入她自己的故事，以及她與凱的關係的變化。這一章裡談得還不多，不過不急，新版裡薇的故事都不會進行得太快，這樣的氣氛營造是我的目標。

這段故事裡我最喜歡的部份就是凱跟小光的對話。小光是挪威裡的重要角色，過去的他很扁平，新版裡他也要變回一個真實的人，這一章標示了他與凱的交情，這種男人間的友誼是我非常想好好表達的重點。希望大家也都能喜歡這個角色。

本章寫到了北一女的丁亞雯與成功的賴小姐。這兩個人都是真實的人物。一個是「滅絕師太」，一個是「社團守護神」，在她們於兩校服務的期間，所作所為都已經變成了神話了。在挪威裡寫出來，也是一種對兩人的致敬。希望未來還有機會寫她們，搞不好可以藉她們的口，聊一點兩校曾經發生過的趣事醜事也未可知。

本章開始逐漸多描寫了一點馨馨。這個角色一直會用到挪威的最後一卷，我自己覺得「馨馨的成長」在新版挪威裡也是一個重要的故事線，比起凱或薇來說，另外有一種樂趣。希望大家也能喜歡她。

連續寫了幾天，進度算是很快。希望這卷能一直如此，看樣子休息一下的確有幫助。

「翔舞」卷開始了。通過第十三章，挪威的故事也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這一章其實我寫得很不舒服。一方面要交代的東西很多，一方面幾乎通通是對話，寫的時候常常會有一種疲倦的感覺。不過總是寫完了，下一章開始後，應該就不會那麼煩惱了。

本章的故事其實內容不多，全部都繞著小箏一個人打轉。「驟遇」裡的小箏是一個神祕的人物，進到「翔舞」之後，她就會脫離這樣的氛圍，開始朝一個「真實的高中女生」逐步轉化。同時，小箏也是一個極具爭議性的人物，她的背景與曾經發生過的故事，也會隨著逐漸糾纏在一起的其他故事線，一步步地展現在讀者面前。

舊版裡沒有小箏，因此詩聖的「任務」比較單純。從這章開始詩聖逐步脫離「只在哈草樂園打打屁」的形象，開始躍上挪威的舞台了。之前說過，詩聖是我在挪威裡最喜歡的角色，這次通過新版，我給他了許多新的設定，舊版的讀者不知道能不能習慣呢？

老實說，這一章由於故事背景都一直在重複，因此我個人覺得有點煩躁。不過從本章開始故事的速度也加快了，直到「翔舞」結束之前，每一章都會有許多故事往來交雜，希望我能夠成功地寫出它們，又不致於讓整個節奏看起來鬆散無力。

就這樣了，希望後續目標能夠順利達成。

第三卷「翔舞」是挪威故事真正的開端。之所以說是真正的開端，是因為過去兩卷都是「前戲」，用途是背景介紹，讓人物出場與架構立體感。新版裡挪威的篇幅變動比較大，我把高三的部份減少成只有七章，就是為了能讓整個故事從容不迫，不要趕著出場退場。此外，這次我刪掉了許多人物像是緻兒或者阿仙，也加入了幾個新登場的重要角色如小箏或馨馨，也是為了讓整個故事能夠結成一體，不要被切成一塊一塊的。同時，凱子畢竟是高中生，高中生活的篇幅也必須要增加，不能減少。

「翔舞」裡薇與小箏的故事開始糾結到一起了，三個演講社的同學也各自走上了一條她們在挪威裡的故事線。月光和狗的人物開始現身，社團活動也即將展現不同的面貌。狗絹繼續「發威」，小光、老二與凱子之間的友誼也逐漸有了深一層的進展。其他在前兩卷並未真正有表現的人物，像詩聖、琪琪或「傳說中的」色狼，也各自會有更多發揮。整體來說是開始多線並進，故事性開始加強，同時時序的推進也開始加快。

「驟遇」裡時間經過得很慢，從飛馳到碧海新樂園我花了三章的篇幅講一個禮拜之內發生的事，這種狀況之後不再會出現。除了篇幅有限不能浪費，同時也因為真正的故事即將開始，速度加快所致。

對照舊版，「翔舞」的故事將會結束在過去的「遊戲」那一章。我對這卷的期待很大，希望下週末開始撰寫時，不要再發生「碧海新樂園」那章的蝸牛事件。這種寫作障礙實在是太討厭了，同時，也容易讓自己感到灰心。

不多說，要去睡了。希望下週能快點辦完吃飯睡覺的大事，趕快回到「翔舞」卷的寫作裡頭來。

「碧海新樂園」結束，「驟遇」卷也跟著告終了。從一月底開始貼，經過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加上兩個禮拜的渡假與出差，新版挪威已經完成了五分之一。這是過去的我無法想像的進度，我想舊版讀者應該可以放一點心，這次不會再虎頭蛇尾了。

這章的結構很簡單，除了與陳巧怡開始討論社團聯展的一節，主要的故事都是在講凱與薇的澎湖之行。其中有一些小篇幅，先期討論了一點未來的故事方向，不過都沒有做任何深入描寫，只是幾個伏筆而已。

陳巧怡作為社團新秀，我打算好好鋪陳這個角色。之前說過新版挪威裡每個角色都經過重新定義與規劃，我在這裡讓她多講一些話，也是要好好地寫一寫這個角色。等到第三卷開始，她會有更多的「演出」。

寫碧海新樂園的時候我沒有參考什麼資料，都是針對自己對1989年澎湖的印象在寫。當年的確有半潛艇正在海試，想想現今的光景，不禁覺得時代真的進步很多。不過故事中因為是初春，因此澎湖的市街並不熱鬧，當年一到夏天路上擠得跟什麼一樣，可不像近來不景氣，一年到頭都是冷冷清清地。

說真的，這一章的寫作的確是個很大的挑戰。我試圖讓故事淡淡的，卻又不能不寫得浪漫，這樣的衝突讓寫作一波三折。新版至今我很少寫寫改改的，一般都在挑錯字順語氣。然而這個十二章卻有好幾次刪掉重寫的紀錄。三萬字不到的成品，刪掉重寫的部分倒有快兩萬字。

在疲憊的深夜寫浪漫的藍天碧海也是個大挑戰。這次的十二章我寫了一個禮拜，每晚一萬字，早上醒來看看又刪掉四五千，頗有一種蝸牛爬牆的感覺。希望之後不要再發生這樣的情況了，這種上上下下的感覺真是痛苦。

這一章是「驟遇」的最終章，因此也代表了「驟遇」這種感受的結束。對凱而言，所有的摸索或認識才剛剛告一段落，真正的故事正要展開。把篇幅停在這裡，對我而言卻也算是一個蠻舒服的句點。

過去有讀者說挪威太灰暗了，我現在看看也是如此。不管是喜劇悲劇，十六七歲的少年們不應該生長在一個陰暗的環境裡。因此，這次我寫新版，很努力地把整個「圖像光度」調亮，希望即使到了「星火」或「孤寂」等卷，整個故事的氛圍還是青春的、亮著的，可以悲傷苦澀，卻不要陰鬱暗沈。因此，在選擇故事方面，我傾向找澎湖這種大風大太陽的場景，讓大家看了心情舒暢，即使這幾天下雨，也會有「晴天的心情」。

「Octopus’s Garden」這首歌很有意思，常被改成外國的兒歌來唱。作為Beatles最後製作的專輯，不知道唱這首歌的時候Ringo Starr是不是其實心裡很開心呢？這首歌既輕快歌詞又有趣，我真想把它放在網站上分享。只是礙於版權問題無法做到。我常想，不知道這些年來關於智慧財產權的發展，到底是保護了所有權人，還是傷害了他們與整體創作環境呢？作為一個業餘作者或許我沒有多少資格談這件事，不過我覺得什麼事情都是過猶不及。放個廣播也要為難公車司機的事是智障所為，不值一笑。

我在寫這一章的時候一直在決定該不該讓小箏對凱直接提出「看電影」的約會，畢竟這個角色要一直用到全文結束，她的動作似乎快了點。不過最後幾經思量還是放下去了，一方面後面故事需要，一方面她再這麼拖拖拉拉的，「對手」就會超前太多啦。幸好這是小地方，無關大局，寫不寫都不是那麼顯眼。

講到這個，這次寫新版的時候我有一個進步，就是不會隨便岔題，所有的故事都依照事前的規劃來寫，偶爾還會刪掉一點東西。我發現，寫作真的跟蓋房子一樣，一磚一瓦其實是在做苦工；如果像以前這麼隨性，就會出現那樣的作品，說來也真汗顏。當年那麼多大陸的網站或通知或不通知地就到處轉貼，今天想要叫他們把舊版拿下來大概也是沒辦法了。胡適說少年文字慢慢熬，大概就是吃過類似的苦頭。呵呵。

寫完十二章我很高興。過去的十二章已經到了「遊戲」了，這次整整多出六章，我可以慢慢寫，大家也可以慢慢看，想來這一段新增的薇故事，應該可以合乎大家的胃口吧。

對了，小資訊一則，本章最後出現的那個女畫家名叫陳真修，是「澎湖故事妻」的老闆娘，人是很有個性啦，但是愛鄉土又有創意，可算奇人一名。至於那間店真的很棒，去過澎湖的人應該都知道。如果不知道，那現在也知道了，下次去的時候不要忘記造訪一番喔。

如前一個post所說，我要休息一個禮拜。下週才會開始寫「翔舞」卷，請大家見諒。

「驟遇」卷快要結束了。

隨著十一章的完工，挪威故事的腳步也快了起來。社團活動的描寫不再限於活動本身，漸漸及於參與活動角色們之間的故事。這一章接續「飛馳」後的那天，從凱與小達的對話、凱去補習班找小雪、跟薇見面與初識琪琪、社團會議、會後與小箏及馨馨的私下對話到第一次去薇家，一共六個主要段落。其中以描寫凱與小箏之間的微妙關係、第一次去薇家的經過，以及凱與社團朋友交情的建立為主要撰寫的目標。

這一章其實是新版挪威開始後最難寫的一章，整章都是新寫的不說，其中討論凱自己心情的細節變化是最困難的部份。之前談過新版並不強調獨白，所以這章裡幾乎所有凱的想法都是通過外在的活動與對話表述，尤其對小箏的感覺，因為故事還沒有明朗化，所以所有凱的感受都是「一半的」。之所以難寫，就是因為這些感受都不完全，都是迷惘中的，沒有一個特定的結論。人說樂易喜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小箏這個角色是新版的重點所在，舊版裡可以說幾乎沒有出現這個人。她與薇在新版故事裡形成了強大的對比，兩人對凱都有深遠的影響。通過薇的描寫，可以發現小箏這個角色的細緻與韻味；通過凱與小箏的互動，卻也可以看到薇的俐落和直接，這是舊版的角色配置所不能達到的工作。

女校的同學是另一個重點。本章試圖總結「驟遇」卷前幾章的描寫，讓讀者對三個女校的同學產生立體感。這些角色未來的重要性很高，在第二卷即將結束之前，希望她們的「出場」都是成功的（否則也沒篇幅了啊）。

寫小說時描寫對話場景不難，我覺得寫音樂與圖形最難。一個簡單的表情、一張單純的照片、一首輕快的歌、一股混和著情緒與實物的味道，這些東西日常生活裡每天俯拾皆是，真的寫起來簡直要人命。這次寫小箏照片的時候，我就有這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這一章寫了一些小達的「本事」，我自己覺得很開心。小達這個角色是必要的，舊版的他卻很扁平。這次借新版之便，我試圖讓他更有立體感，讓他是一個真實點的人，希望讀者們也能更喜歡這個角色。此外，對於他與小箏之間的一些過去，本章也開始做了鋪陳；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是更多故事的開始，「雷射槍對六脈神劍」大戰，未來還有更多戰局，請大家拭目以待。

這一章裡我有個小遺憾，就是希特勒的表現欠佳。不過之所以是「小」遺憾，是因為未來他還有很多戲份，這裡先冷凍一下大概沒啥關係吧。

關於本章最吃重的，第一次去薇家的描寫，這次我採用了與過去不一樣的作法。舊版裡這一節放在「飛馳」之後，但是寫得極差，這次我讓她不要那麼push凱，畢竟新版的薇比較溫和一點，而這段描寫又是未來「漫步在星空」一章的引子，因此我做了這麼大的變動。寫完後自己看看，覺得這才是凱第一去去薇家時應有的感覺，不禁發現，過去自己似乎有點「浪費情節」。

本章的字數也是新版至今的前列。本來還更多的，後來想想刪掉了一大截關於薇看到小箏照片時凱的反應，算是留點東西以便下一卷發揮，也可以說是一種保留吧。

蘇有朋那段是劇情需要，幸好就我所知他不是挪威的讀者。否則出來跟我談肖像權就悶了。不過我一直蠻喜歡他的，這章裡請他跑個龍套，討小雪歡心，真被他看到大概也不會跟我計較吧。呵呵。不知道這位當年很紅的小帥哥跑哪去了，Wiki上找到的小虎隊資料很少，有哪個讀者知道他的近況呢？舊版的讀者應該知道凱很喜歡「紅蜻蜓」這首歌，未來在御風卷還有更多描寫。現在想想，當年即使是翻唱，中文歌詞內容也真夠清新的。

對了，這章的章名叫做「零與壹」，不知道讀者能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呢？學過計算機概論的朋友應該都能體會吧？我自己並不喜歡給章名太多的寓意，盡量想辦法一語道破，這一章的名字卻比較打啞謎一點，想來是技窮了。本來在草稿上的codename是「星空花園」的，後來發現這次既沒星空又沒花園，只好稍微改動了。

再說啦，這章的重點其實是在側寫小箏，不是星空花園。想想也覺得自己真是在搞什麼嘛。呵呵。

不多說了，第十二章要開始動工啦。先預告一下，寫完「驟遇」後會休息幾天，作為一個單親爸爸，我的房子實在是太亂了，趁著故事暫時有個段落，我得先去洗馬桶擦地板啦。每天都在1989年的春風裡，有時候還是要關心一下2009年的世界才是。不管是女兒、工作或者是Obama的新預算案，都還是我生活中更重要的事才對。

從1992開始發想挪威，到今天已經十七年了。滄海桑田，很多事情都會變。挪威的面貌一直隨著我的成長而轉換。但唯一沒有改變過的，卻只有每一卷的卷頭詩。

過去的十卷卷頭詩裡，除了第三卷用Norwegian Wood的歌詞之外，其他的都是當年高中時的舊作。我一直認為這樣的作品雖然粗糙，但是保留著原汁原味，因此堅持著使用它們。

這次寫新版，一開始也並沒有打算改變這一點。寫著寫著卻發現似乎非改動不可了。理由之一是因為卷次的調動，再者當年的詩也不再合乎現今的故事需求了。因此，我重新檢視每一卷，又找出塵封已久，當年沒有採用的舊作來看一看。結果發現有些竟然非常巧合地還可以用，因此有了未來「翔舞」、「痕跡」、「尋覓」、「星火」、「飛昇」等卷的卷頭詩改變。未來寫到那裡時，舊版讀者可以比較其中的不同，或許可以發現一點趣味也未可知。

五首未來會發表的作品裡，只有一首不是1988到1991年期間的舊作。「妳是不是我回憶中的妳？」改編自我當兵時寫的「妳是不是我回憶中的貓咪？」。當年的發想只是給一個人，改編之後，才能符合今天的劇情需求。

老實說我是不會寫詩的。只是看了一些前輩大作，自己習作而已。這也算是少年時期的「強說愁」吧？只是，我覺得寫詩是一個抒發的管道，沒想到通過這樣的自娛，有朝一日卻發現凝頓了某個日子裡某種狀況下的某樣心情。就像一張張老照片，突然看到的時候，在瞬間把自己帶回了那一天，在那種狀況下，重新體驗那樣的心情。

這樣的感受真的是上天賜與的禮物啊。時光倒流與返老還童，從秦始皇到小叮噹的夢想，竟然只要幾個字就可以做到了。我感謝當年的自己留下這幾首詩，更感謝那個在苦悶中掙扎成長的少年，在每一首詩後利用空白處寫下作詩的理由與確實日期。讓自己生命的漫漫長路上，很難得地，留下了幾顆珍貴的鵝卵石。

僅此紀念這幾首詩，也希望這幾首雖然是不成熟又不成格律的少年舊作，能夠替2009年新版的挪威森林記，帶來一點未經雕琢的青澀氣息。

寫「飛馳」的時候，我第一次感覺到，新版的撰寫有了瓶頸。

其實有瓶頸是正常的，九年沒動筆寫BusinessPlan以外的東西，沒有瓶頸倒是稀奇了。只是，目前的困難並不在不知道要寫什麼，而是很多東西要寫，卻寫不出來。

新版的挪威試圖盡量平舖直敘，無論時序、描寫或對話都按部就班地來，力求像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陳述或記錄，不要像舊版那樣天馬行空。只是，不知為何，我常常有種詞窮的感覺，明明知道要表達什麼，明明節奏感與氣氛都在那裡，但就是寫不出來，表達不完全。

或許這跟這兩年我不大愛講話有關。當一個生意人，雖然很要求表達，但表達的事多半跟錢有關。成本或利潤、團隊或績效，就是那一堆東西，講來講去用的詞彙有沒有兩百個都很值得懷疑。這種東西講多了，下了班我什麼也不想講，連寫日記也是點到為止，跟會計部門記帳大概差不了多少。

今天回來寫挪威，我卻必須要講，必須要寫，要讓這一個規劃中的故事慢慢地「流」出來。這時我就發現，在這麼長一段時間的呆滯之下，我已經不會寫東西了。

我的詞彙不夠，斷句生硬，表達有問題。

當然，或許根本不是寫作能力的問題也未可知。這一陣子挪威都是夜裡寫，為了完成進度，不要讓讀者等得都娶妻生子，我一直維持著一個禮拜兩章的進度。一個晚上一萬字左右不是小工程，每天都寫得頭昏眼花。我不禁想，搞不好其實根本是睡眠不足造成的。畢竟人還是需要休息，晚上寫作白天工作，不出問題才怪。

因此，我決定要稍微放慢一下進度，大概每兩週三章左右，一來可以休息休息，一來也確保品質。看看這樣的改變，能不能讓自己的手順一點。

就這樣了，我去睡了。明天再繼續十一章吧。希望明天一早起來，開始動工的時候，能夠有種重生的感覺。

第十章「飛馳」完成了。從挪威的角度來看這是一個重要的轉折，從新舊版的比較來看，這章也是一個重大的突破。相信看過舊版的讀者，一定會覺得很驚訝吧？

構思第十章的時候我想了很久，基本上新版寫作的方向是修正，並不在重寫挪威。但是這一章裡我原則上保留了故事本身，卻對「飛馳」做了一個完全不同的詮釋。這樣的改變主要來自於薇這個角色的變化，如我之前所說，過去的薇是一個「聖人」，無論大家喜歡或不喜歡她，她的表現都不像是個生活中會出現的人物。這次寫新版，我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在調整這一點。也因為如此，作為薇最重要章節之一的「飛馳」，便有了這次的改寫。

我在看金庸改寫倚天屠龍記的時候，曾想過日後修正挪威的方向問題。在查大師的筆下，新版的倚天屠龍記其實變化不大，主要的工作都在「擦屁股」。寫過長篇小說的人都知道，若是先前準備功夫有任何一點馬虎，之後寫得高興，往往會控制不了故事與角色的變化，於是產生了與設定不符的狀況。寫的時候搞不好還覺得沒什麼，久一點後就發現到處都是bug，某些地方缺乏說服力不說，甚至還會前後矛盾，自打嘴巴。因此，往往會想要去「擦屁股」，結果是越擦越怪，喪失原味。

新版倚天屠龍記裡「一起回蒙古」、「明教逼宮」與「周芷若自白」就給我這樣的感覺。這些都是新的，但我覺得不如不寫，要寫的話，就要大修，甚至重寫，這樣子「擦屁股」實在「很不倚天」。

回到挪威，寫新版之前我就在想，百萬字的東西，真要改起來太可怕了，照我的理想簡直是重寫，這樣寫下來，它還是挪威嗎？要不要乾脆改改小地方，不要太求好了呢？會不會畫虎不成反類犬呢？會不會搞個大工程寫完之後，發現它不再是挪威了呢？

最後，我還是選擇了重寫。

我不能忍受薇是小龍女加趙敏，這是有一個大陸讀者曾經給我的評語。薇是挪威的女主角，她不believable，這個故事就不believable。一個百萬字卻不believable的故事，丟了算啦，我還樂得輕鬆。

只是，如我在「關於」一文說的，我丟不掉挪威，挪威是我的「業」。因此，沒有選擇，只好改寫。

我並不喜歡過去的「飛馳」，但過去的這一章的確成功地扮演了它的角色。因此，新版的薇，這個我期望中「有血有肉的真實版薇」，就必須被我這樣改寫，一點辦法也沒有。

如果說，我不希望自己在「擦屁股」的代價就是要重寫，那就重寫好了，這就是新版的「飛馳」，一個被凱採取了主動的，提早結束小玫後續故事的，從給凱驚訝與新奇變成讓凱轉折的，重新定義對薇關係與立場的，完全不一樣的「飛馳」。

或許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罷了，但是「飛馳」新舊版的差異，就是挪威新舊版的差異。這樣的差異，標示著過去的我自己與今日的小董的差異，也是我心目中認為的，無論多麼青澀或不成熟的，幻想與真實世界的差異。

作為作者，我當然希望大家喜歡這一章。不過老實說這一章我並不期待過去的老讀者接受。寫到這裡的挪威才進行到六分之一，才剛剛透露一個大致的樣貌，我想新讀者也不見得知道我在唉什麼。但是，我就是覺得，只有這樣寫，才是薇、才是「飛馳」，才是「挪威森林記」。

言盡於此，我要繼續寫下一章了。今天是三月二日，新舊版裡凱與薇的「驟遇」之日，我在這一天發表這樣的「飛馳」，是不是也是一件奇妙的巧合呢？

第九章是一個新的起點，也是驟遇卷最「花」的一章。除了遠遠與小玫，幾乎所有挪威森林記目前已經出場的角色都在本章出現，使得這一章看起來頗有點什麼都講的感覺。

本章是從舊版的第八章「鬥法」修正而來，從兩社社團會議、與雅雅和薇打電話、高一下第一次社團課、婦女節與薇的出遊、凱與狗絹鬥法、跟詩聖、小光和老二談心，一直到最後與小箏在司法院吃飯聊天，一共有七個不同的段落。主題上分別是社團、小箏與薇三個重心，試圖表現凱在逐漸走出小玫陰影的同時，再度面對了即將開始的，忙碌的高一下生活。

舊版的第八章結構比較欠連貫，本章的修正重點也針對此處加強之。

這章以故事線來說進行的蠻快的，然而都是在準備階段，無論對事情或對人皆然。因此，可以算是整章都是個大伏筆，寫起來頗有一種「老是在壓抑自己」，不能講得太明的感覺。

說故事的人總是有這樣的衝動，想把故事一氣呵成講完。像挪威這麼長篇的故事當然不可能做到，但當我回顧舊版的時候，卻老是發現自己寫得十分露骨，往往一件事一次說到底，不但缺乏韻味，也非常突兀。過去進度到這裡時凱跟薇的往來已經很深入了，這次我特意放慢速度，讓大家都像teenager，試圖把那種年代一切都淡淡地、盡在不言中的尷尬與扭捏表現出來。

同時，小男生之間的友誼，學長學姊制的校園與社團，也是想要傳達的一個主題。

狗絹是挪威裡一個特別的人物，以往在求學時相信大家都曾遇到怪老師，我寫狗絹就是想找個誇張的傢伙讓整個故事輕鬆一點。希望，通過這個角色，能讓大家笑一笑，也想起一些彼此學生時代跟老師鬥法的樂趣。

每次寫這種很多段落的章節時，我往往不能一段段按照時序來寫，心情到了哪段寫哪段，白天寫白天，晚上寫晚上；寒風刮起時不能描述春暖花開，大雨紛飛時寫不了風和日麗。想想也真無能之至。這次寫新版時特別要求自己不能「找節氣」來寫文章，因此當本章的標題變成了二十四個節氣之一時，不禁覺得這也算是自己的小小反抗，想來真有趣。

「驚蟄」結束，接下來的一章就是舊版的「飛馳」。這一章故事維持不變，內容有增有減，一樣是重頭新寫，希望能夠儘速完成。

出差結束，花了五天時間，終於完成了第七章。

這一章是完全新寫的一章，講的是寒訓。老實說這是承先啟後的一章，在舊版的挪威裡卻被輕描淡寫地帶過，一直覺得很草率。這次藉著新版的機會，好好地讓它「還原」出原有的構想。

過去的挪威裡，我很習慣把時間序任意顛倒，也很喜歡讓主角藉第一人稱之便東回憶西亂想，這是新版裡盡量避免的事。這次寫第七章時把一些舊版的內容連結進來，我試著改以對話方式呈現；除此之外，操場回憶小玫的片段，也試著模糊回憶與現實的界線，雖然有必要做個對比，但也希望不要再像以前寫得那麼突兀。

當然，老毛病，那樣的寫法還是我的最愛。後來不可避免地又在結尾用到了。呵呵。

這一章氣氛是悶的，行進速度是緩慢的，要交代的事情也很多，其實挺不好寫，有種重頭再來的味道。我試著讓文字流暢一點，也盡力加入些許輕鬆的元素，希望效果還可以。畢竟，這是非常重要的一章，感覺起來，這一章其實是「南風」的尾聲，它的成敗也關係到「驟遇」的氛圍，以及許多角色的發展。

去日本了一個禮拜，之後還要去美國，「驟遇」卷的撰寫，只能繼續延遲了。

在這次去日本的途中，針對「驟遇」的六章已經做好細節的大綱編輯，現在差的只剩實際撰寫了。在這一卷中，我面臨的最大難題就是整卷幾乎要全部新寫，沿用舊版內容的部份屈指可數。新版從寒訓開始一路到本卷結束，時間序上才經過不到兩個月，比起舊版的篇幅來說是大有增加。

舊版裡的第二卷內容除了與薇相關的一小部分之外，幾乎都被我移到了第三卷，因此這一版的「驟遇」卷，可以被稱為是一卷全新的挪威。其中當然以薇的篇幅佔用最多，其餘對寒訓與開學後社團活動的描寫，也大量地針對舊版的草率之處進行補遺。

新版第二卷的重點在薇的出場，總共所覆蓋的時間線只有不到兩個月，是新版挪威裡最少的一卷。這也是這次改寫的一個重點，舊版裡我很講究時間線的平均分配，除了「南風」卷進行速度較快，其餘都是約一季一卷。這次會有這樣的改動，也是覺得之前的堅持是一種無聊的舉動。一個故事講究的是流暢與否，並不需要硬性規定篇幅與情結所耗的時間是否長度一致。以前看人寫「春去秋來，轉眼三載」沒什麼感覺，現在發現自己連這幾句也做不到。真好笑。

當然啦，以挪威的故事，真要這樣寫，整本書就只剩這一句了。

不多說，要趕飛機了。希望在處理公務之際，還有機會能抽空好好地把第七章寫一寫。正如之前所說的，挪威不完成，我看自己什麼也完成不了。

完成「南風卷」之後，接下來開始的，就是挪威森林記最重要的「驟遇卷」了。

在這次動筆之前我好好地調整了一下新版的結構，將原本的卷次進行了幅度頗大的更動。因此，接下來的順序為「驟遇」、「翔舞」、「痕跡」、「尋覓」、「星火」、「孤寂」、「御風」、「飛昇」與「築夢」。當中有前後更動，亦有名稱更改。

會有這樣的變動，主要因為篇幅上有所調整。高一的故事比重大增，從原本的二十章提升到二十六章，壓縮了許多關於高三的描寫。這次我希望個故事的節奏統一，在原本的設定裡高二時間序因篇幅不夠造成進行太快，而高三的內容較少，卻因為寫得慢條斯理，反而佔有過大的篇幅。

同時，這次改寫，或者因為我老了點了吧，自己不像舊版的時候那麼勇於實驗，所以不大強調反覆使用太多彼此不同的表現方法試驗。這次的挪威會比以往平舖直敘，也不會有太多的蒙太奇或倒敘法。這樣一來，原本第三卷到第七卷有許多內容會直接移到前面的章節，因此也造成篇幅上的重新調整。

這次改寫的另一個特色是字數。舊版的每章字數有重大差異，從八千到三萬五都有。經過仔細調整，應該此刻會統一許多。當然，字數不是重點，主要還是每章情節的配置，新版比起舊版，將會平衡的多。

「驟遇」即將出場許多新的角色，原本舊版裡幾個「港漫式」人物會一一淘汰或加強。這次改寫如前所述，角色的平衡性是另一個重點。我希望大家能看到一個珍惜角色的挪威，而不是一部角色雖多，卻個個都是佈景的狀態。當然，針對這個故事的幾個重要主角，如詩聖與小薇、老二或小光、月光與狗的兄弟們，以及新上陣的雅雅遠遠等，都會有更多的描寫。

講到更多描寫，這個故事的「真正」主角其實除了凱子，應該可以算是小薇。這次我讓她晚一章出場，也對「烙印」一章之前的醞釀增加了十章左右的篇幅。會有這麼大的改變，一方面是因為舊版小薇描寫得太少，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作為一個這麼吃重的角色，她的出場、退場與再出場應該更有其邏輯性。原本的情節連我自己都不能說服，本次特別把一些問題章節認真調整，讓小薇得到她應有的「待遇」。

舊版的小薇現在看來是一個「聖人」。之所以會如此，就是因為作者對她要求過多而給予過少。這次改寫的時候，我將讓她恢復是一個有寫有肉有理想有弱點的人，跟你我一樣的，在這個世界上真正會存在的人。不過，我已經花了許多時間讓她保留原有的「fu」，倒還不必擔心她變成新版天龍八部裡的王語嫣。那種程度的改變，查大師可以勇於嘗試，小弟後學末進，不致於做到膽敢把仙女變成拜金女的地步。

當然，很多時候人算不如天算。這麼長的故事撰寫常常會發生「角色爭取自由」的狀態。寫過長篇的先進就知道，除非不在乎角色的扁平度，否則當角色成長時，往往會發現無法控制故事主角們自動脫離基礎設定的狀態。或許是因為自己的不成熟吧，過去這樣的情形屢屢發生。這次的改寫，希望我的角色們能夠「順利成長」，不要有太多的意外狀況。

意外是很難避免的。新版「南風」原本規劃只寫到中新友誼之夜後的一週內即完成。在不知道是自己戀舊還是什麼別的因素，還是維持了舊版的章節數。這就是我說的「人算不如天算」。

不多講了。這幾天要帶女兒去玩，先放下挪威一個禮拜，等回來後再來努力吧。不知道在旅途中，會不會有什麼「驟遇」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