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版日記》第五十一章
我的「暑假」結束了,一個新的十章也正式開始。「小燕學姊的話」,不消說,詩朗隊終於比賽啦。
這一陣子這裡蠻「靜」的,五十一章也是,整章雖然很熱鬧,然而感覺上來說最重要想表達的卻是「靜」。整個故事只寫了四十八個小時內發生的事,而這麼緊湊的時間裡,卻要寫出小渝、大姊、小燕學姊,以及詩朗隊比賽四件事。
然後,還要「靜」。
之前學長曾經說過,蝶城記每章都在實驗新寫法,難怪不適合出書。這章也是,我想要整章看下來都安安靜靜地,有種一幕幕發生,又一幕幕結束的感覺。四個故事糾纏在一起,如果把獨誦團誦分開,那麼每個故事的字數都要差不多。這還蠻難的,想來又是一個「結構型實驗」。從四十七章開始我幾乎每隔一章「實驗」一次,這樣的寫作很有趣,希望不要搞得太花俏才好。不過,反過來說,或許「雨港之憶」有練到,現在這種交錯寫法已經比較熟練了,「切段落」也很順手了起來。
表面上這一章在講詩朗隊,其實我設法寫了很多新故事的伏筆進去。這次也寫了很多新角色,不過以重要性來說都不怎麼重要,只是為了故事需要而寫。這種跑龍套的角色在故事裡不常出現,以後也不會有太多。
這次的凱心事更多了。從四十九章起,我不斷提起一些「陳年往事」,以便拉開凱這個主角的情緒縱深,也藉以轉折這一段時間以來的氣氛。說起來故事都寫了六成了,還有「沒看過的凱」,也是一種樂趣。
施慧心很有趣吧?這麼陰暗的氣氛中,有個這樣的角色是很必要的。新版撰寫之初,她的角色設計應該在這章裡就結束的。不過去年我做了一點修正,未來她還有更進一步的故事,想一想,其實這個角色是很能發揮的,這麼丟了實在太可惜啦。
希特勒還蠻可憐的,本來這章他有更吃重的角色的,不過都被老烏龜分掉了。這是寫這章時的「意外」,我幾經考慮,把希特勒的工作分給了老烏龜。或許讀者看起來沒有多大差別,不過就像我之前也說過的,這種「意外」是長篇寫作裡很難避免的狀況,這裡又扣了一分啦。
下一章叫做「未完成的儀式」,這個章名在舊版裡用在詩朗隊第二次比賽,這次要講的,卻是代聯會選舉的「高潮」。請各位拭目以待。謝謝。
《新版日記》第五十章
又是一組十章的完工,「五字頭」的「新世代」,也昭示著新版的新世代吧,呵呵。
「雨港之憶」後,故事的節奏就快了起來。詩朗隊的、代聯會的,凱跟一些其他人的關係,都在快速的變化中。五十章算是個小結,從四十一章開始的高二生活,至此算是每個故事都有了一個milestone。
也因此,施慧心或小箏都再度出現了。在第四十章時與凱分手的小箏,其實是到這裡才「沈澱」完成的;而過去慧心學姊跟凱之間的關係,也在本章裡有了一個不驚人但溫暖的「結論」。九三九時候開始的故事線頭一一收攏中,接下來的五章應該很熱鬧,或者說,會一直熱鬧到薇的「回來」。
寫一個長篇故事,總要設計幾條交錯起伏的線頭。說實話蝶城記這種文章還蠻好設計的,畢竟幾個大活動時間固定,一波波依序而來,只要把事件跟眾人的關係鏈組合得合理一點就可以完成。當然,五十章只是小結,因此很多故事都只說了一點點。小笙妹妹的、說唱藝術社的幾個活動、合併戲劇社都還沒真的觸碰到。
這一章裡花了很多篇幅講詩朗隊練習,不過連三章下來,其實詩朗隊的總體篇幅並不多。我刻意避免去寫一堆上次已經寫過的東西,希望這次的詩朗隊,在凱自己出任總隊長的前提下,能讓讀者有一種「嗯,沒見過這一面的詩朗隊」的感覺。
沉寂了將近十章的小光「回來」了,詩聖也是,兩個凱的好朋友,分別回到凱的身邊。接下來的故事速度會越來越快,兩人的戲份將要再度吃重,相信在經過了五十章之後,這兩人的表現應該會有更多的新面貌。
四十九章的練筆是很重要的,五十章開始的那一大段,就是接續四十九章的語氣而來。我喜歡這樣的寫法,一直以來都忍著不寫,直到這段時間差不多了,才慢慢不那麼「編年體」,開始「紀傳體」起來。
阿義開始快速變化了,這個角色至此才看得出來他的「樂趣」。我在這章裡讓凱跟學弟感嘆「社團是社會的縮影」,其實也是衝著阿義而來。當然,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見鬼說鬼話的本事也是本故事之冠。唉,自己當學生的時候總是以為學生生活很單純,其實充其量只是事情單純,或者說不管幹了什麼起碼會被原諒,至於人心啊,跟在社會上也是沒什麼兩樣的。
寫阿義、阿貴、管樂詹、唐宇同、王又勤、凱,以及其他那群「周邊人物」的關係真有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與遺憾,都有鮮明的個性與原則,凱遊走各方,的確可以把整個故事的「人味兒」提昇不少。過去我曾想在舊版裡寫這個題材,結果只寫了幾個殘篇斷頭故事。這次能當個重點來寫,其實是很高興的。
這章叫做「新世代」,其實不只高一學弟,這些已經高二、高三的人們也是新的高二、高三世代。大家都扮演著恰如其分的角色,也逐步熟悉著自己的新身分。作為一個十章的小結,這個章名,是很積極正面的。呼呼。
凱作為學長的味道越來越出來了,他比較溫和、不擺架子、願意溝通,也都盡量以實力服人。這種學長在當年的成功比較「軟弱」,容易被學弟看不起,不是個厲害角色。不過呢,這些學弟大概也惹不起他吧,就好像當年凱自己仰望著學長一樣,這時的他,已經變成了小箏、希特勒加上老烏龜的縱合體了。我試圖在不直接的字句裡,讓凱不自覺地拿這三位學長姊當模範,逐步形成自己的學長味兒。應該是有那麼點味道出來了才對。
凱真是個福星,很多東西現買現賣,結果都獲得了意外的好處。這次詩聖給的「情報」就是其中的例子。說真的,我一直覺得所謂的「福星」是有命的,除了有些好處會從天上掉下來,卻也要這樣的好處自己有福消受。很多人不是沒有運氣,但是運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還是留給準備好的人呢。
常常在想,我自己的福氣、運氣都不錯,難道我從來沒有準備好嗎?
有一陣子沒有好好「形容女孩子」了,這次寫小渝寫得很壓抑,下一章開始她會更「投入」。或者該說,醞釀已夠,我可以好好寫出兩人的故事了。小渝至今一直維持著某種「盡量不跟其他故事線纏在一起」的超脫,接下來也得棄守了。
附帶提一件事,北一女樂儀隊在當年其實是高三才交接的,所以高二的小渝這屆是否確實是樂儀隊大賽的出場屆數,說真的我也不是那麼確定。不過高二總是社團骨幹,再說不管當年怎樣,今天樂儀隊的現狀的確是我寫的這樣。就算有點Bug,嗯,這是小說嘛。
接下來是五十一章「小燕學姊的話」了,不消說,詩朗隊要比賽啦。不過在比賽前凱還有更重要的「競賽」要進行,保證是個熱鬧緊湊的一章,請讀者期待。
《新版日記》第四十九章
「雨港之憶」是一個嘗試,或者該說,是一個針對十幾年前的嘗試的「補完」。
結構上來說,凱坐火車去基隆,沿途東想西想,藉以快速講完一堆三個禮拜以來發生的事情,如此而已。不過,在這次的「雨港之憶」中,卻加進了幾個新的「子結構」。
其一,無論凱在想什麼,這一連串的故事中心都是國慶日。以國慶日為回憶的聚焦點,其他故事則圍繞著國慶日打轉,無論時序,抑或情緒皆然。
其二,跟以往不同,這幾個故事都有「關連性」,卻又都是個完整故事。當然,中心還是國慶,不過彼此之間的關聯性更緊密,也都有頭有尾地,甚至還涵蓋著「故事中的子故事」。我希望做到的是結構分明,卻又眼花撩亂;既承先啟後,又獨立成章。
其三,我希望這樣的回憶,可以貫穿凱的「前世今生」,把一些從來沒有昭示人前的凱,跟今日的凱做出對比,也藉以讓這個角色的深度再行擴展,也讓讀者更瞭解他,更能明白他的所作所為。
其四,我必須讓之前幾個重要情節「快轉」,以便節約篇幅,繼續後頭的故事。
有快有慢,卻要一口氣講完菲子的「始末」、薇的離開、大姊的「秘密」、凱跟小渝的「轉捩點」、說唱藝術社的「發展」、詩朗隊集訓與「鬥牛」、以及好幾個部分的代聯會選舉進度,實在不是那麼容易。
但是,哈,還是完成了。說真的還蠻高興的。
另一個「對比」是「基隆與國慶」。基隆的感覺要陰陰沈沈地,國慶卻要光彩亮麗,兩者集中於最後的大姊部分故事,在煙火中創造高潮。這是舊版就有的設計,在新版裡,我希望寫得更好。
在此之餘,貫穿全文的「坐火車」也要比之前豐富。每一站的「現實感」要加重,「虛無感」也要加深,兩者衝突,以便帶出「每一站的故事」。
幾個重要角色,小玫、薇、大姊、小渝,都要有所交代。尤其是薇跟小玫,都在本章離去,卻不多加敘述,這個還蠻傷腦筋的。還有,雖然薇在本章沒有多少戲份,卻要大家總是感覺到她的存在,接續上一章的「洛神」,寫著「悼良會之永絕兮,哀一逝而異鄉」。
除了故事本身,許多「周邊隱喻」也是本章重點所在。國慶大典、「施工中的台北」、「鐵與水」,拿一站又一站比喻人生,以及用Luwak來昭示的,凱的改變。等等。另外,跟上一章一樣,文以載道一番,好好寫出大姊的「背景」。
然後,為了紀念,我把舊版所有可以拿來用的文句用了進來,從本章開始,到本章結尾,起碼頭尾都必須是舊版的字句。
好啦,有了這麼多的「命題」,我開始動工。一傢伙寫了三個禮拜,比起四十八章一週就完成,本章實在不好寫。
結論是,我覺得很滿意。這一章是我難得覺得設計得很精巧的一章,寫出來之後,也完全符合原始設定目標。簡言之,這是過去我希望表達的「雨港之憶」。當年我做不到,今天我做到了。
或許這麼自吹自擂的很可笑,不過我是很高興的。新版到了這一章,才真的符合了我自己的期望。尤其是,跟舊版一比,我看到了自己的變化。從這章起,我才敢說自己的確有了一點進步。
不過呢,最終的判斷還是要靠讀者。希望大家喜歡這一章。以上。
《新版日記》第四十八章
「代理人」完成,下一章「雨港之憶」也已竣工,修修句子,晚一些再貼出來。
這章有點承先啟後的味道,故事而言沒有太大「進展」,多半只是伏筆或氣氛醞釀,字數上倒是驚人的第二名。想來的確有很多東西要寫,畢竟這幾章無論關係、故事線頭都拉出來了,凱的高二,的確比高一複雜得多。
小玫回來了,我幾經思考刪減了某些兩人的情節,希望能夠不要「離題」太多。這個故事的重點在成長,因此她的功能比較像是形成一種對比。作為凱第一個正式的女朋友,與其寫她有什麼影響,不如拿她來凸顯凱的變化,因此故事也就這麼「多」了。
張英凡登場了,小渝跟凱的關係即將複雜化。我回頭對照了一下過去的章節分配,忽然發現自己給小渝這個角色非常長的一段醞釀期。比起小箏或薇一下子就進入了狀況,小渝的「謠言期」長了許多。不過這一切都在本章起開始改變,下一章裡,會有快速的轉變。
隨著故事的複雜程度增加,之前曾經提過的一些情節也會一一出現。四十七章裡已經針對詩聖、薇、阿珍的三角關係說了一些故事,這章裡又有甫仔這個人物的出場。想想故事到這裡正好寫了60%,部分線頭已經要開始收尾了,等「雨港之憶」一過,故事的節奏又會變得更快一些。
不過,新版故事跟舊版不同,Ansery的篇幅推得更後面一點。畢竟這回我比較注重凱在學校的生活,相形之下,某些故事就必須捨棄。曾經想過寫120章的,想想實在有點誇張,也就只能這樣了。不過呢,要是當時真的設計了120章,哈,那不成了傳統章回小說了嗎?
這次大姊跟凱討論了一番關於身體權的問題。老實說,我自己都懷疑當年的年輕人有沒有這樣的體會。社會在轉變,很多觀念都在進步,我把這樣的話題「勉強」塞進蝶城記,說真的,也是一種文以載道吧。就像一些其他的想法,我總覺得近來社會好亂,或許某些曾經有過的價值觀,也不見得一定是不好的東西。當然,這跟身體權也沒什麼關係,我只是碎碎唸而已。
比方後頭提到的新登場人物,白珛靈,她的家庭背景就是我想講的東西之一。十幾年前構思這個故事,當時我只是單純地想寫一個關於學生的故事,一轉眼間自己在社會上走了一圈,看了很多人情冷暖,不自覺地,就把這些東西設計進來了。馨馨在火車上讓座的母女、小渝的家庭背景,下一章還要提到的,大姊的故事,都是一些原本不會寫進這種故事裡的,比較「社會版」的東西。然而,今天的我跟當年不同,我不要讓凱或他身邊的人脫離年輕人的生活太遠,卻也不讓這個社會上真實的一面,在這個以「真實度」為重點之一的故事當中缺席。
算了,講這個未免有點自以為是,還是別多說了吧。這次的故事還蠻多的,後頭講到了詩韻盃高一組決賽。幾個學弟的登場,「洛神新賦」與「洛神賦」所隱喻的話,都跟這一章的章名有關。所謂「代理人」,不知讀者們能不能瞭解我的意思,畢竟這章裡沒有多少跟「代理人戰爭」有關的東西,這個名詞,只是另一個小小的啞謎。
下一章是重點。既然寫完了,也就比較敢吹吹牛。「雨港之憶」,嗯,我認為絕對比舊版強上許多。然而,如果沒有「代理人」,那也不可能寫好「雨港之憶」。這也是我要兩章寫完才發的理由,請諸君拭目以待。以上報告完畢。我回去睡覺了。
《新版日記》第四十七章
「對話錄」是個新的嘗試。倒敘法舊版試過,不是那麼成功,新版再來一次,試圖在排比的故事當中,顯示薇這次回來帶給凱的變化與影響,希望沒有讓人感到混亂。
這次的主題還蠻多的,不過一切都是圍繞在凱的「寂寞」,以及「一個團體」兩點上打轉。這兩個主題無論新舊版,一直都是這個故事的主要內容。公演前的凱是寂寞的,他卻說不出來,這次通過與薇的對話才逐漸浮現,起碼他自己清楚了點。
一個團體,這是凱一直在找的東西。過去他做的事都讓自己變成團體裡特殊的一分子,無論社長、獨誦代表、導演或主持人、甚至之後的總隊長,他都是特別的、領導性的角色。就算之前支援社團聯展,也不脫一個「外人」「學姊指定的人」「特別厲害的人」這種形象。然而,這不是凱在找的,他要的是一個詩朗隊那樣的團隊,自己只是一份子,頂多是不可或缺的一份子而已。這也是他為什麼非常抗拒詩朗隊總隊長,說什麼也不想接下這權力又大、光環又亮的責任的原因。
然而,代聯會選舉卻完全不同。凱很聰明,也有很好的「直覺」,每個人都「喜歡」他,加上他又不是候選人,因此可以快樂地「身在其中卻置身其外」,既被需要也同時被滿足了需要,是個快快樂樂的抬轎人。這就是其實他什麼都不要,被人逼急了,就隨便亂要一通,今天要詩社、明天要總隊長的理由。
新版跟舊版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情緒多半都是壓抑的、隱晦地,沒有特別強烈的情緒或反應。這一章裡的凱就是這樣,明明心裡有很多感觸的,卻只跟薇點到為止。等到這段「對話」完畢,就開始一連串的「行動」,沒有經過太多的思考與抉擇。
這一章提到了很多「小故事」:詩聖、阿珍、薇、大姊與小偉哥;薇、小渝與琪琪的三角關係;阿義、凱跟王藝嵐彼此正在質變的關係;以及所謂的「孤軍後代」。當年北一女真的有許多這樣的「德政學生」,她們的故事個個精采,只可惜與本文主旨無關,有空再拿來當短篇寫寫也不錯。
這章裡的幾個小伏筆很有趣,華航CI011、王藝嵐的鑰匙等等,都會是將來的重要題材。這幾章內容很豐富,或許作為伏筆的效果也越來越不明顯了。不過為了控制故事在應有的章節裡頭寫完,字數多一點也沒辦法。就像這章吧,52405字,是目前為止的最高記錄。
凱開始沉默了,跟高一的他越來越有差別。在跟薇的一席話之後,他原本對很多人的想法都有了改變。這章寫得比較隱晦,下一章起,故事的腳步還會加快,也逐漸要進入這一段故事的高潮了。
48章正在撰寫,我正在考慮要不要跟49章一起發。要是貼得比較慢,請大家別介意。
《新版日記》第四十六章
這一章寫得特別久。一方面我很忙,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陣子的情緒有點不穩。有勞久候,不好意思,在此跟讀者致歉。
46章是個值得紀念的一章,過去舊版挪威就停在這裡。對我而言,這是個非常具有代表性的指標。也因為如此,我決定犧牲原本的章名「謊言」,使用舊版時描寫公演的21章章名,「無冕王」,算是個紀念意義。
當然,無論舊版新版,「無冕王」都是個合適的名稱。新版寫到今天為止只有「說唱藝術社」「趕場」「荷花池之夢」「飛馳」「聚光燈」「海誓」「山盟」是舊版的名稱。當年沒貼出48章,原本48章的名稱是「月光湖」,新版中用在了36章。
老實說,比較這個沒什麼意義,像「海誓」或「山盟」在當年都有不同的意義,「聚光燈」在新版裡也被分成了四章。不過,這也是個好玩的回顧,不知道舊版讀者會不會覺得很有意思。
這一章其實很難寫,我寫到將近一萬五千字時把檔案刪了,重起爐灶再寫了一遍。這種狀況從十幾章之後就未曾發生過,想不到這次又來了。之所以難寫,不但因為裡頭的情節很多,最主要的是我覺得自己怎麼寫都寫得太露骨了。「無冕王」的情緒應該是很「悶」的,明明很燦爛,卻覺得一切都不大真實,有點置身事外、覺得意義不在的感覺。凱不該太有「情緒」,反而應該麻木一點,不在乎一點才對。
這章應該跟很多人想得都不一樣,小箏跟薇的戲份很少,公演也寫不多,反而最主要的內容在選舉跟小渝。當然,明眼人都知道我在說什麼,不過這種複雜混淆的情緒,才是真的表達重點,其他的「劇情」並不重要,帶過就好。
凱從薇家出來之後原本有一大段獨白的,我刪了;有一段凱整理書包,從書包裡頭各項雜物推想自己生活的情節,我也刪了。刪來刪去,加上重寫前刪的內容,這回刪得比寫得還多。想想看,難道這就是「46章魔咒」嗎?呵呵。
說正格的,這段時間的劇情或許還蠻熱鬧的,不過悶劇情有悶情緒,實在有點不想寫下去。不過這就是瓶頸,過了就好,這次我一定會寫完的。之前聽學長留言說過去有些地方會跳過去不願重看,我一來想知道那是哪些地方,二來也擔心這次會不會同樣寫出讓人不想重看的章節。不過,轉念又想,今天再看看舊版,我一章也不想重看。
小渝的劇情越來越多了,這章裡她的面貌應該又有了些改變。有讀者說很討厭她,我還蠻擔心的。不過想想看,討厭喜歡都是情緒,希望讀者喜歡這部小說是真的,關於單項內容的喜歡或討厭,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47章不會這麼慢,謝謝大家。這次不好意思了。
《新版日記》第四十五章
「面具與包袱」,顧名思義,這章講的是我們的主角,凱子的面具。
高二了,生活開始複雜了的凱,開始戴上了一張張的面具。對朋友、對社團、對師長,也對著那些原本從來真誠以對的人。這個變化很有趣,也是我一直鋪陳的,從二十四章就開始逐步透露的重點所在。小箏的影響其實只是個導火線,逼迫凱面對一直以來的許多自我疑惑,加上目不暇給的,來自社團與代聯會選舉的人事物變化,他那種什麼事情都慢慢來、慢慢想的處理方式已然無法適用,一個不得不然的「社會化」過程,於焉展開。
我一直覺得高中階段是個人生中很重要的「實驗期」,一方面其實還是個小孩子,生活的目標很明確,也不必負擔什麼責任;另一方面卻也是成年前的最後階段,無論人際網路的建立、進退應對的學習、以至對世界的認知與觀點,都正在快速地成形。過了至個階段之後大概性格也就穩定了,就跟書寫字跡一樣,從生硬到流暢,之後就定型了,不會有什麼重大變化了。
這一章明著是公演的故事,其實公演只是個背景。跟六七晚會或成果展不同,這次的表演故事充其量是個點綴。我把這一章的重點都放在表演前的「迎送」過程,對凱來說,這些亂七八糟、一幕幕的往來過程,才是受到最大衝擊的「故事」。在一個帶著期待與不安的情緒下等著小箏現身,卻看到了那麼多預期之外的「賓客」時,凱戴上了「面具」,也卸下了許多之前一直背負著的,其實早就不想扛了的「包袱」。在一場必須粉墨登場的相聲公演裡,戴面具抖包袱,隱藏真實的容顏,好好扮個丑角,似乎也是不得不然的吧?
當然,表演本身也是值得好好寫的地方。這場表演花了我很多心思,雖然結構很簡單,不過也有很多「插曲」,這次的活動意外不少,這章也只寫到了一半。相信看完之後,讀者一定會很驚訝的。
提個資料,本章提到的「虎口遐想」,這裡有連結可以看看姜昆本人的精采表演,這裡也有段子全文。下一章提到「電梯風波」,我會再提供連結,這些都是很棒的段子,建議大家可以欣賞一番,這又是個延伸閱讀了。
比起「榮耀與抉擇」,這一章複雜非常多倍,一方面人物大增,一方面關係、情緒與情義抉擇也多了許多。這裡寫阿誠算是個回顧,我自己最喜歡那一段,吹牛一下,這才是我覺得寫得好的地方。
順道附上兩張照片,實踐堂與西門町的天橋。這兩個地方一個重新裝潢、一個已然拆除。當年的景象,只能在這裡稍稍懷念了。
峰迴路轉啊,這幾章的目標在此集大成。下一章是46章,也是舊版挪威發表時的最後一章。我自己覺得很有象徵性意義,雖然以字數而言,新版早就遠遠把舊版比了下去呢。
面具依然戴在臉上,包袱仍舊背在肩頭。伏筆、提要、醞釀與介紹已完,這裡的凱,就要開始一個重要的旅程。下一章已然動工,請大家期待。
《新版日記》第四十四章
「落暮」寫完了。凱子跟小箏的故事,終於告一段落。
這三章,含第四十一章是一個很重要的階段,一方面凱子跟小箏的故事正式結束,另一方面,也是他高二生活的起點。我有點貪心(或許跟篇幅有關),一口氣把所有開學後的學校生活、九三九、說唱藝術社、馨馨的變化、小光巧怡的進展、新生盃、對小渝的加強描寫、代聯會,加上一連串包含小笙妹妹、Toby、王藝嵐……等新角色的登場,甚至後來更重要的「新世代相聲創作記」都擠在這裡,不知道會不會有種目不暇給的感覺,還是並不成功,讓大家覺得很亂呢?
這裡最重要的其實並不是小箏,而是凱自己的變化。上了高二,一下子面對這麼多不同的「新」事務,凱其實並沒有準備好,反而在一連串原本沒有預料到的變化中開始隨波逐流。這裡我試圖讓場景變得比較「淡」,故事中逐漸不再有之前那種明亮的、輕鬆的感覺,反而一步步讓氣氛越來越凝重,也讓凱越來越感到疲憊。這樣的故事還要一路走到五十四章,雖然中間有很多精采有趣的,但是整體走向卻是往下的、沈重的,也是煩惱的。
其實啊,寫這裡我也很悶,不過悶也是一種情緒,寫下去就開心了。這一階段我在乎的主軸是「不要寫得很亂」,畢竟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每條故事線都在擴大中,下一章公演開始,將會把過去四章的線頭做一次總整理,希望結果是成功的。
這次提到了反共義士,嘿,超懷念這個名詞的。如果我記得沒錯,蔣文浩應該是最後一個被稱為「反共義士」的中共飛行員。民國八十年之後就取消了「對匪陸海空軍重賞招降辦法」,之後就沒在聽過什麼人「駕機來歸」了。我去Google了一下,政府在民國三十八年後因為這個條例總共支出了將近五萬兩的黃金,市值起碼十億之譜,只可惜後來很多「義士」下場不好,窮困潦倒者有之、作奸犯科者有之,這也是陡然而富之後的必然結果吧?
這個故事想表達的是那個變動的年代裡的學生生活,因此「那個年代」是個重要命題。一切都在傳統與革新的變化邊緣,小高中生的內心世界與國家大事都在一個不穩定的、新舊交替的交會點發生。這是那年頭有趣的地方,也是我希望寫完之後,能夠發現自己好好表達了的目標。
回說梁文渝,這個角色是新版故事裡最後出場的「超S級妖怪」程度人物。我希望每次寫她都有變化,讓讀者們慢慢拼湊這個角色的全貌。不像薇、小箏、馨馨、小光、大姊或詩聖都很直接,我把她「煮」了很久,之後還會更久,希望這樣的嘗試會是成功的。
比起舊版,新版故事應該沒那麼激烈了,隨著字數的大幅提昇,我也盡量讓步調是緩慢的。雖然,接下去的故事會越來越快,也越來越難以控制。
下一章的故事幾乎都是發表會,跟社團聯展一樣,是個又一次的英雄大會。我希望四十五章比十八章寫得好,不然中間這一百萬字不是白練了嗎?呵呵。
最後特別感謝學長恩賜,漫畫實在畫得太有趣了。
《新版日記》第四十三章
「落暮」的第二章完成,「九三九」結束,醞釀的轉折點,在此出現。
「新版日記」常常不小心就把故事內容說出來了,所以這次我不多講。不過呢,說起九三九這個活動,倒是頗有一點樂趣的。說起來,九三九在新版故事裡醞釀了非常久,跟這次要說的其他內容一樣,是個早就安排好的引爆點。設定的時候我就在想,這麼一個規模盛大、熱鬧非凡的活動,這樣輕描淡寫地寫過去,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呢?
比起九三九,社團聯展或六七晚會的篇幅大多了,就算成果展或詩朗隊比賽也都寫得詳細許多。作為一個作者,其實很多時候都會有這種「捨不得」的狀態,捨不得一個好好的設定、捨不得一個養成多時的角色。不過能捨才有得,九三九的描寫本來就不是本文重點,只是不知道大家會不會覺得雷聲大雨點小,看得不過癮呢?
這次除了凱跟小箏的故事之外,小渝的進一步描寫、代聯會選舉或凱的學校生活都是重點所在。小渝的戲份正在逐步加重中,代聯會的爾虞我詐也越來越明顯了,倒是針對凱的學校生活,雖然字數不多,卻也在一步步地構建當中,變成日後越來越多的背景資料。
這次寫到了林健兒老師,說真的,我在高中的時候還蠻討厭他的,工藝課當真的不得了,每次社團公假都不讓大家去。不過此人確是奇人一名,退休後果然以賣燈籠維生,這裡是他的網站,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去看看。
九三九的舉辦地點在漢堡王,當年這裡是個很不錯的學生表演場,除了才藝活動,我還跟幾個樂團朋友在那裡舉行過一次小型公演。寫這段的時候我去西門町看了一下,只見斷垣殘壁,早已不復當年的榮景。在此附上一張最新的照片,純供憑弔之用,算是一個紀念吧。
這一章其實還蠻好寫的,畢竟說故事的成份多,一幕接一幕地只要把東西寫出來就好。寫完後我老有種不大過癮的感覺,不知道大家看了怎麼想呢?還好這一段的故事還沒完,在下一章裡,凱的情緒才會真正出來,屆時一切又有變化,請讀者們耐心等待。
喔對了,一件事提一下。所謂的機車洪並無其人,跟其他在文中提到的教官皆為真名真姓不同,特此聲明。成功的教官對學生都很好,這種人並不常見(雖然當時還有剩下一兩個…)。
《新版日記》第四十二章
又是一個上中下的開始。「落暮」有三章,本章故事集中在「九三九」前夕的暑假末期,一共四萬七千多字,跟上一章約莫相同。
說真的,這幾章寫起來還挺累人的。一方面要交代的事情很多,另一方面我也正在嘗試新的寫法。凱子終於升上高二了,整個故事的氣氛也較之前來得緊湊。比起高一時那種悠閒又敞亮的氣氛,從這段時間開始,蝶城記的故事正一步步「增壓」,走向這個階段的高潮。
以前上國文課,老師講過八股文的寫法。若以蝶城記的八十章來算,這裡正好到了「中股」。中股者,鎖上關下,宜虛不宜實,簡而言之不但要承先啟後,更要靈活發揮。在我的設定裡,從41到50章是凱發生劇烈轉變的一個過程,是故這裡一定要寫得紮實,如此才能一路衝上51到60的高潮,讓故事得以「轉」。
起承轉合,想想看前四十章的確符合「起」跟「承」的要求。這也是我在這裡面對比較大的壓力的緣故。
老實說,凱的高二上並不好寫,一方面沒有非常特殊的,像是薇這麼吃重的角色出現,另一方面故事的線頭又更加複雜了。說唱藝術社一系列的活動、詩朗隊第二次比賽、演講社的「M&A」,以及故事重心的代聯會選舉都很複雜,每個角色又都正在轉變,要把每個段落都流暢地寫出來本身就是一件難事。
說是沒有新的角色,其實這個階段新出場的角色可不少。無論梁文渝、班上新同學、代聯會選舉時的各路英雄好漢、包含向瑞彬等的說唱藝術社與即將登場的詩朗隊學弟,以及小笙妹妹等都是新登場的人物。此外,一些煮了很久的舊人都將逐漸回到故事裡來,像是遠遠、雅雅、老二、琪琪,或者是一陣子都沒有出現的施慧心學姊等等。當然了,阿誠跟那一票兄弟也還有戲份,凱子的「初戀情人」菲子的故事才提了個頭。最重要的Ansery五人組,也才要展開他們的故事,正準備粉墨登場。
想想看。從27到40章實在很奢侈,比起後面四十章的故事,前面這十六章的步調非常緩慢。展望未來只剩三十八章(其實是三十七章,最後一章也另有設計,剛剛說的都不在裡頭),我是不是太貪心了點呢?
這章裡花了許多篇幅在聊梁文渝與北一女樂儀隊,當然了,大家都看得出來梁文渝未來即將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不過我在這一章裡其實並沒有對這個角色刻劃太多。不同於薇、馨馨、小箏或大姊,凱跟梁文渝的互動不會那麼頻繁。在我的想法裡,這個人物的描寫方式會比較傾向側寫一類的寫法。不過原則上也沒差那麼多,看看未來寫出來後的成效再談吧。
這章還有一個比較有趣的變化,就是我刻意少用「幾月幾日」的開頭方式來寫了。這種寫法是我從過去舊版時代就確立的慣例,但在本章裡卻盡量少用。我希望創造一種一天接著一天,每天都很忙的感覺;讓凱子感覺起來很「累」,也讓這段暑假末期的時間,看起來過得有點分不清階段,一堆事情擠在一起發生的感覺。
這次凱跟梁文渝聊了許多關於北一女樂儀隊的事情,跟我熟一點的人都知道我是北一女樂儀隊的長年粉絲。只是喔,哈哈,我早就不大記得當年的樂儀隊跟今日的差別在哪裡了。希望不要寫出一堆bug才好。在這裡順便幫她們打個小廣告,4/24下午在中正紀念堂有2010年北市樂儀旗隊觀摩賽,屆時她們會去表演。有興趣的人可以去fu一下,這也算是「延伸閱讀」嗎?
過去在舊版挪威裡,我並沒有針對凱的高二學校生活有太多描寫。這次寫新版我仔細斟酌過這方面的份量。高一的凱由於剛剛加入社團,加上主要的故事都放在薇與小箏的情節上,是故沒有太多篇幅可以在學校生活方面多加著墨。但是蝶城記畢竟是個以學校生活為背景的小說,是故從本章開始,我會多寫一點關於成功高中教室裡頭發生的事。省得八十章寫完,大家還是不知道凱在學校裡幹了什麼,一副根本就是活在社團裡,要不然就是在談戀愛的德性。
蝶城記是個虛構的故事,也就是說,角色們都是杜撰的。不過當然啦,限於過去發想時的目標,我放了很多實際發生過的故事與人物在裡頭,不過新版已經大幅調整過,我敢說沒有一個角色是「真」的存在的人。但是,由於希望創造真實感,因此只要不是故事主、配角,我還是盡量想辦法傳真那些「歷史人物」。這次寫到了北一女前校長呂少卿,雖然只有短短幾筆。我也盡力讓她表現出真實的形象。當年還是學生的時候與她有過幾次接觸,我覺得這位校長既是個值得敬佩的教育家也是一位和藹可親的長者。在這裡寫上一筆,也是對她表示致敬之意。此外這次也寫了幾個凱的老師,之前也寫了許多關於齊教官、賴小姐與滅絕師太的事,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人物,未來我會繼續把他們好好地寫出來,也算是對這些曾經教導過我、指引過我師長前輩們,致上一點小小的紀念與謝意。
下一章開始我要控制字數了,這樣下去真不是辦法。說起來還是自己對每章內容設定得不好,四萬多字讀者看了不知道會不會受不了。我的寫作習慣是寫的時候一氣呵成不加潤飾,有什麼問題寫完再修。但是這幾章實在太長了,連我自己修起來都有種「呃,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了」的味道,真不曉得各位看了會不會覺得很囉嗦。不過,橫豎全書寫完後我還會再行修訂,假如大家覺得內容過於冗長,請不吝賜教,告訴我哪裡其實可以刪掉,以為未來修訂時的參考。
唉,人老了,很多機車的習慣也逐漸懶散了起來。這幾天回頭看看前幾章,赫然發現一大堆錯別字。以前我可不會這樣的,看來自己實在越來越混了。這章改了又改,改到後頭已經有點怎麼改都覺得問題很多的感覺。希望大家不要覺得我寫得越來越差了才好。難道這就是瓶頸嗎?
哈,這次的新版日記也是落落長,就當我需要發洩一下吧,日記畢竟不是內文,還是個可以用來碎碎唸的地方呢。
《新版日記》第四十一章
「開場曲」完成。一共四萬多字,謝謝大家的等待。
文如其名,這是一個新的故事的開場。這一章承先啟後的味道很重,內容線頭也很多,簡而言之比較像是第一章,有種人物與故事介紹的意味。不過這章我很貪心,希望把很多故事情節都拉出來,所以字數也就失去了控制,變成了有史以來最長的一章。
送走了薇。又跟小箏分了手,凱即將邁入高二生活。從這章開始我逐漸加快故事進行的速度。知道大家是否看出來了呢?
以篇幅而論,這章的主力在大姊。裡頭花了許多篇幅談她的家、背景以及所謂的「秘密」。不過總結而論,這章還是以「開場」為主。所以幾乎沒有任何一個「進行中」的故事,只有「剛開始」的故事。
狗弟放給凱聽的歌叫做「One By One」,這首歌從高中起就是我的最愛之一。分享給大家,希望大家喜歡。
從這章的故事裡,巧怡跟凱的交情開始有了新的模樣。兩個認識已久的社長,即將開始未來一年的合作。比較兩人與小達小箏,也是後面我會逐步著墨的部分。馨馨也長大了點,凱有了學弟,連小箏的妹妹都出現了,這些寫了四十章的「小朋友」們的高二面目,應該會越來越清楚了才對。
簡單說,這章只是開頭。下一章「九三九」揭幕,故事會有重大的轉變。請各位耐心等候。
《新版日記》第四十章
「夏日最後的玫瑰」寫完。我去放寒假了,直到二月底都不會出新的文章,在此通知。
這一章,算是個很重要的分水嶺。一來很多故事有了結論,二來也是新的故事的起點。小箏跟凱有了結論,一個夢幻般的故事暫告段落。接下來的,是開始晦澀不明的未來。
這一章,我寫得很投入。小箏是新版的「頂級角色」,本章裡她的模樣一再變化,算得上是故事高潮。很多寫了許久的她一次有了結論,一個新的面貌,也將在其後誕生。
至於凱,在這裡也有了很大的不同。我一直試圖把凱的成長寫得很「順」,這段故事裡,也可以算做是一個對他的總結。
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把這章跟二十章做個對比。如果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回顧一下。很多寫法,是有些寓意的。不過這都不是重點,真正好玩的,是未來的寫法。
講到寫法,從這幾章開始我逐漸換了一點語氣,讓氣氛漸漸進到下一個階段。這是個難得的一章,裡頭有回顧有伏筆,有結論有謎題,這一章,是個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一章。
老實說,寫完這章後我還蠻累的,一年整,新版的寫作一直是我生活的重心之一。或許趁著寒假,我可以好好調整一下,以便面對未來的一年,讓後面的故事更加精采。
比起舊版挪威,新版的故事光明了一點。或許是我老了點吧,晦暗苦痛的感受不再有那麼強的魅力了。這是個成長的故事,故事主角也都是小朋友。小朋友嘛,快樂一點,多點希望,或許我比較八股了,不過真的,看到一堆為情所困的社會新聞,我希望蝶城記的氛圍,到頭來是喜樂的。
回說小箏,喜歡她的讀者別擔心,這個角色不會退場,日後仍將挑起最重要的戲份。這個角色刻劃了四十章,我才捨不得放棄。再說,她的成長才到一半,後頭有更多的情節正等著她發揮。
一年了,好多感觸,寫了一百多萬字,反倒是感言寫不出來。算了,等八十章寫完再來感言好了。雖然在這個時刻,心裡其實有好多話想說。
《新版日記》第卅九章
「盛夏記事」完成。薇再度離開,小箏重新登場,暑假也即將結束。一段延續了許久的故事終於暫告段落,另一條故事線,也即將說到盡頭。
連續三章的澎湖之旅,薇跟凱從一開始的忐忑不安,終於一路把話說開,也更進一步地堅定了彼此的感情。這幾章的故事其實很簡單,表面看來都是遊記,不過也通過這一站站的澎湖景點作為背景,重新讓兩人定義了彼此的關係。
本章裡頭討論了幾件事。其中最難也最有趣的嘗試,就是讓薇跟凱討論「結婚」。兩人畢竟是高中生,這件事對他們來說有點遠,然而通過這一連串的「討論」作為鏡子,反而容易照見兩人此刻的關係。我自己早就忘記當年是怎麼看這件事的了,一切的情節都是按照兩人的程度做合理的推想。希望這一段有關婚姻的討論,不致於看起來有欠合理。
由於多了一天,薇帶凱好好玩了一遍西嶼鄉。這次對西嶼東台的描寫我算是用了很大的心力,希望也能激起讀者們的興趣。要是讓我選一個澎湖的「第一景」,這裡就是我的最愛。在此附上一張我去東台時照的照片,大家可以拿來想像一下。
說到東台,老實說我沒在那年頭去過。因此寫作本章時針對東台營區與當時的東台古堡狀況參考了很多資料。如果有讀者發現bug,請務必提示一下。畢竟蝶城記對環境的真實度要求很高,描寫不能出包。
這一章寫了一些凱的家庭。以往在寫挪威時有讀者曾經反應「凱好像沒有家」,當時我沒當一回事,今天想想,這個批評真是再對也沒有了。這次寫新版,我放入了很多很多的細節,不但有凱的,也有薇的,甚至還有其他人像是馨馨、詩聖、小光、阿丹以及未來的梁文渝的家庭片段。也希望這樣的描寫,能讓讀者對這些角色有更全面與立體的認識。
寫澎湖難的地方在於景色類似,無論山水、網峖、蒔裡或其他的沙灘,講起來畢竟都是一個樣子。當然,每個沙灘都各有特色,不過畢竟這不是澎湖導覽,我也寫不來這麼多。倒是像大義宮、通樑古榕之類的景點各有特色,寫起來就開心多了。這章後面寫了一點傍晚的通樑古榕,反而那段描寫是我的最愛。一個華燈初上、收攤回家時的景點,其實是很落寞的,我喜歡寫這種東西。
薇的離開算是重點,不過這次兩人的氣氛不同,寫起來也不用多花字數。臨行前的幾小時、凌晨的冷清機場,都已經說了很多故事。倒是兩人在走之前安排帶討論了許多事,不消說,這些每個都是伏筆,未來會怎麼用出來,請大家慢慢等吧。
故事結尾時凱跟小箏說了一句話,相信大家都會很驚訝。從這裡開始,凱的變化已然「完成」。接下來的故事裡,原來的凱就會逐漸「隱沒」,一個新的凱開始表演。我希望,這個凱能負起主角的責任,讓後續的故事更有趣,也更有「人味」。
不說了,我回去寫四十章。希望一月底新版一年紀念時,能夠完成四十章,也就是蝶城記的半數。謝謝大家。
《新版日記》第卅八章
整整花了三個禮拜,「盛夏記事」的第二章完工了。這段時間我活動很多,家裡也發生了一些事,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不過本章花了蠻大功夫也是真的,畢竟這一段澎湖行的情緒很複雜,寫起來也需要慢慢熬。
以字數言,這章是跟薇的故事最長的一章,兩人終於再次來到澎湖這個極具紀念意義的地方,也在這裡「解決」了一些事。跟小箏不同,薇談事情比較直接,跟凱之間也有種「一定要有個結論」的決心。不過這章裡的薇應該更像個十八歲的女孩子了,有她的溫柔、不捨、無法堅持的決心,以及只屬於年輕人的,沒有道理的浪漫。
面對薇,凱也漸漸有些不同了。讀者喜歡不喜歡凱的轉變我無法猜測,只能說,這是凱必然的成長。今日的他,跟當時追去機場的他已然頗有不同。
本章提了幾個澎湖的景點,小白沙嶼已經規劃成澎湖玄武岩自然保留區,自然是上不去了;其他的地方則還可以去玩。建議大家可以參考這個網站,想去澎湖,這裡有所有需要的資料。如同我在故事裡寫的,澎湖是個最接近台灣的人間天堂,想到澎湖縣民用選票拒絕了賭場,我不禁想對他們的睿智與愛鄉之情深深一鞠躬。
這張是小白沙嶼的空照圖。給大家欣賞一下。
文中提到了北甲宮夜市的「嘉嘉碳烤」。呃,先說一聲,當年很好吃,現在就別試了。其他的東西都還很讚,等下一章、以及寫到凱跟薇第三度造訪澎湖的時候還會端出更多「好料」,屆時再以小說跟大家分享。
講到山水沙灘的「夜光沙」,這是個真的很神奇的東西。不知道誰能解釋它發光的原理。不過比起當年,今天的山水沙灘小得多,我有好久沒去了,聽說旁邊的溼地已然瀕臨消失,不知道在人為破壞與港埠開發的雙重壓力下,今天還能不能看到這個奇妙的景色。
這次薇跟凱不會去「心心相映」,不過澎湖的石滬可不只是有「心心相映」。附上一張圖,這個比心心相映大很多,也是很漂亮的。
說來說去,我是很喜歡澎湖的。在蝶城記裡我也最喜歡薇。這樣的連結,寫起來是很夢幻的。我希望大家都會喜歡這一章。當然,好東西要留到後面,等到下次再寫澎湖,我才會拿出我自己認為澎湖最浪漫的景點,好好地讓薇跟凱在那樣的美景中「重聚」。
不聊了,下一章即將動工。三十九章裡薇跟凱終於要分離,同樣的,一個新的角色也將登場。從三十一章開始的「兩章薇兩章小箏」在此結束,經過漫長而緩慢的情緒三溫暖,接下來要展開的,是凱下一階段緊湊的高二故事。請大家期待。謝謝。
《新版日記》第卅七章
又是一個上中下的開始,「盛夏記事」一共有三章,從畢業旅行回來後的故事,將會一路寫到薇的再度離開。
這章是難得我寫得很滿意的一章,之所以滿意,主要的理由是因為「控制」。薇跟凱的感情將要做出結論,凱的生活也即將發生重大的變化。在變化的開始,作為醞釀,這章的味道應該都寫出來了。
薇在新版裡比較沒有那麼「超脫」,這章中也可以看到更多的她自己。面對與凱的現狀,她的情緒既壓抑又體貼,是很「辛苦」的。我一直覺得青春期的戀愛非常辛苦,一對對沒有成年的人在彼此的追尋中成長著自己,所有的承諾與決心都受到極大的環境限制,性格的不成熟與急躁相加,往往不能做到對感情的控制。沒有控制的感情很熱切,有時候也很浪漫,值得一生回味;但卻也極容易傷人,而其中最傷的卻又多半都是自己。一道傷疤尚未癒合,下一道激情又再發生。回味是頗值得回味的,卻很辛苦。
這章就是在寫這些東西,同時也寫了一些公演的「花絮」。這些東西都蠻重要的,作為凱第一次主辦的活動,本次公演將永遠地改變凱對社團的想法。他與小光的交情即將開始變化,也將會走上一條不同的、帶著「凱味」的社長之路。
月光和狗的同伴們越來越清晰了,這樣的「文火」是必要的。想想舊版的急躁,當時我是太年輕啦。通過從第十六章開始的「側寫」,大姊狗弟這掛人的形象應該逐漸清晰了起來,我希望他們能跟小光、薇或者凱本身一樣是很立體的角色,目前還在醞釀當中,主戲還沒上場。
詩聖,嗯,這個角色在新版裡的廣度高了一點,也有更多的設定。其實舊版都有寫,只是寫得夠嗆了。作為薇的前任男友,他的「側寫」已然足夠,從薇跟凱已經正面開始提到了對他的感受,應該可以知道他的戲份正在提昇中。
這次寫了國軍的LST,我找了很多資料試圖讓場景「清晰」一點。寫完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今天本章完工,我回家時收到這期的全球防衛雜誌,裡頭竟然就有關於LST的專題報導。想想真好玩,像是應景一般。對這一型兩棲運補艦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去看看,裡頭還有我提到的「227中明艦」的照片喔。
另外,本艦1989艦長不姓周,這裡寫的是杜撰的。特此聲明。以下是網路上找到的一張中明艦照片,照片來自這裡,在此感謝奧斯本0204兄。

《新版日記》第卅六章
「月光湖」寫完了,終於,不好意思拖這麼久。
這章的字數再創新高,比平均值高出50%左右,本來還會更多的,這已經是刪掉很多的結果了。畢竟這章裡有一堆之前從沒上場過,或者需要全新醞釀的人物,而小箏的篇幅卻也少不了,想想還真是難寫。
這章的確很難寫,因為在這裡要寫很多承先啟後的東西。作為出去玩,山光水色總得寫點,眾人互動總要描述一下,而小箏跟凱快要進入尾聲了,很多故事也要收尾,更多伏筆要先提一下,寫得還真手忙腳亂。
這一章寫了好多地方,溪頭日月潭,最難的是找到當年的原始場景。以前沒有數位相機,光憑記憶是會出問題的,幸好有Google,這次才能完成。九二一加上新涵碧樓讓我的資料蒐集遇到了很大的困難,不過這裡寫的地方多半有圖檔。哪天找機會貼一貼,也是很有趣的。
這一章裡小箏跟凱談了非常多,跟以往兩人一直避免「談情說愛」的狀況頗有不同。凱繼續在長大中,應該已經有了很清楚的痕跡。對很多人來說小箏這樣的個性很煩人,也有人會覺得這樣的女孩子很迷人。對我來說,這樣的小箏更鮮活了一點,我自己越來越滿意這個角色了。
阿誠跟Miko的故事算是個小插曲吧,這次的阿誠應該已經不再那麼「模糊」了。我覺得他是故事裡難得一見的陽光男孩,不知道大家是否喜歡這個傢伙呢?
這一章裡也出現了幾個新的角色,雖然大部分不重要,不過對於後面的故事是不可或缺的。這裡開始拉出了幾條線,月光和狗的故事算是開始了。再次提醒舊版讀者,不要拿以前的故事來比較,一定會亂掉。
從三十一章開始,兩章小箏兩章薇的故事線將在下章繼續。公演、薇、月光和狗三條線的故事,還有一直慢慢在「煮」的小光與巧怡戀情都會加速,請大家慢慢看。謝謝。
《新版日記》第卅五章
「山盟」完成,畢業旅行的故事才開始,下一章還要繼續,這章算是氣氛醞釀吧。
從這章開始,蝶城記的故事進入了新的一個階段,在此姑且名之「九三九階段」好了,一連數章的故事將會總結在九三九與公演這兩個凱高二上的大活動之後。許多新的角色即將登場,而那些尚未退場的主要人物,也各自都會有完全不同的變化。
這一章裡馨馨、詩聖與小箏都有了一點不同,相信這樣的變化很明顯。高中時期是很多人人生中變化最劇烈的一個階段,經過高一豐富的生活,凱跟周圍的朋友們都將有顯著的改變。隨著這幾章的逐步開展,這樣的改變應該越來越明顯。
小箏跟凱的「新」戀情再度回到了故事主軸,不過這次小箏的戲份將大大減少。這是個第一人稱的故事,經過了過去十章的變化,凱的眼中不再只有小箏一個人,因此她的戲份自然必須相應減少。這裡可以逐漸看到小箏的努力與變化,隨著她與凱的互動,兩人的戀情將會有另一個完全不同的結果。
馨馨也有了一點改變,從一個單純的可愛女生開始成熟。這是我的挑戰,畢竟馨馨的個性十分鮮明。對我來說馨馨最難寫,跟其他重要角色比起來,馨馨最容易寫偏,因此在這裡我也花了不少心思。
黃益誠的故事從這章起算是真正開始了,其實他是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從第二卷就出現的他,在這章起才算真正地開始描寫。想想我還把他壓了真久。
不多說,我去順下一章了。下一章是原本尚未刪除分卷前「光影」卷的最後一章,內容非常多,希望能寫得讓大家滿意。
《新版日記》第卅四章
「海誓」完成修改。這兩天我會找時間把三十五章「山盟」也順完,儘快貼出來。這幾週家裡有事,寫得慢了一點,幸好之前一口氣貼了那麼多章,應該不會讓大家太悶才對。
三十四章接續三十三章,凱跟薇繼續著「臨時情人」的最後一天。通過這樣的相處,兩人像是彌補著遺憾般地過了不捨的一天。在這一天後再度分開,等著未來實現約定的日子。
隨著本章的完成,凱的高一生活正式結束。薇的「階段性任務」也告一段落,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不大有薇的戲份了,凱也正式進入更加忙碌繽紛的高二生活。
這一章裡的薇比較難寫,因為凱已經有了變化。如何保持著她的特殊氣質卻又表現她的內心世界,其實真的不大容易。同樣地,這一章裡也有性愛情節,我試圖寫出跟小箏不同的感受,不知道是否成功。
薇的故事當然只是暫時停頓,因此這一章裡必須寫出非常多的伏筆等未來使用。希望不致於喧賓奪主,壓過了本章的氣氛才好。
跟薇這是第二次告別了,與二十章不同,這次兩人告別的比較「成熟」,當然告別都是不捨的,兩人的改變與壓抑寫起來的確是個挑戰。想想之前只要寫傷感,這次的難度提高許多。
本章結束在高一期末考,跟第六章相比,這章的「總結」意味濃得多,經過漫長的三十四章,這個小小的結尾很「安靜」,比起之前的熱鬧,應該更能襯托出某種暫時休憩的意味才是。
下一章凱就要跟小箏去畢業旅行了,也是又一段緊湊的新故事的起點。希望這段從暑假開始的故事,能讓大家覺得很精采。
《新版日記》第卅三章
「臨時情人」貼出,薇跟凱、小箏跟凱的關係再度發生重大變化。想想看這些傢伙還真的很能變來變去呢。嘻嘻。
這一章裡薇終於重新出場了,經過了漫長十二章的「缺席」,這位第一女主角出場的方式比過去都平淡。一方面為未來的變化鋪路,另一方面,我也覺得這樣的氣氛比較有彈性,比那種什麼Elvis left the building之類的好得多。
這一章裡凱跟薇談得很深,寫起來常常覺得某些對話真的講可以,用寫的好像有點冗長。一刪再刪似乎也沒有多大改進。倒是天安門那段比較節奏分明,看樣子「說故事」真的比「聊心情」容易的多。
這一章裡凱跟薇等於在原有的基礎上重新定義了兩人的關係。凱一開始不知道怎麼面對久違了的薇,經過幾天的相處,卻又讓兩人之間的感情更加緊密。天安門的對話與「隔空祈禱」是第一段,之後對三角關係的討論是第二段,「臨時情人」與一年之約的討論是第三段,「粽子」的討論是第四段,之後有台大校園裡凱對制服的眷戀,在松山機場的禱告,關於錢的討論,情人裝,第地司的晚餐與「巧遇」,最後終於回到了「那一夜」。
這麼多段跟薇的相處,這是新版第二次,上次是二十章薇離開前的那三天。通過這一章這麼多的描寫,凱跟薇之間的「特殊感情」終於正式變成了一種兩人共同定義的戀情。薇作為故事女主角的特殊性,也在這些活動裡越來越明顯。而作為主角,凱也越來越「自信」了。這種自信所產生的影響,在這幾章開始也會越來越明顯。
「臨時情人」、「情人裝」與「第地司」是舊版有過的情節,這次的新版沿用這個梗,我相信跟舊版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本章故事由於篇幅過長所以延續到下一章,這些內容也會有後續的故事。
小箏在這一章裡的篇幅短多了,但是比起薇,她的劇情應該更有張力。約好的禮拜五,意外的畢業旅行,都是接下來兩三章內的主要故事。
這次通過薇談了一點六四的「實況」,包含當時醫院的場景、外國記者的幫忙、甚至裡面提到的「黃雀計畫」都是真有其事。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參考這個,也算是六四的一點插曲吧。從當年發生這件事後我一直在追蹤這件事的後續效應,想想今年正好二十年。看到大陸今天的進步,誰能想像當年曾有幾百萬人站在天安門廣場前,曾經一起發出那樣的聲音呢?
好了,不多說,我回去寫34了。若無意外應該會一直寫到36才發吧。我覺得這樣看比較有連續性,請不要怪我兩個禮拜才update一次。
《新版日記》第卅二章
「最長的一天」發表,凱跟小箏的戀情,在此有了「結論」。薇回來了,但凱跟薇之間的感情,也發生了重大的變化。
這一章有兩個重點,一個當然是小箏與凱,另一個,則是成果展之後說唱藝術社的新方向,以及正式接手社團的凱阿丹小光三人組,在社團與彼此之間漸漸產生的交情、關係與變化。
這幾章是蝶城記故事的一半,承先啟後的結果就是每個人都在變化。寫這些真的還蠻難的,我發現寫快了錯字多語氣不順,寫慢了氣氛很難接續,因此最近都是寫了一堆後發,讓大家等實在不大好意思。
另外一個寫作上的變化是,近幾章凱的獨白變多了。這是第一人稱小說方便的地方,主角可以直接「說」出他在想什麼。只是,這樣的獨白很容易變得十分冗長,過去寫挪威的問題就在這裡,蝶城記的字數規模遠超挪威,寫得也細得多,不知道會不會變得很嚴重。
不過,這幾章裡這樣的寫法是必要的,畢竟多半都是內心變化,其實真正的「故事」很少。我試圖把氣氛寫得生動一點,不過這個故事的背景其實很受限,大家每天都要上課,去的地方也只有那幾個。這次寫日月潭,為了創造效果所以沒有細寫,心裡其實是覺得很可惜的。
不過,沒幾章之後又要去了。大約從三十五章開始故事又要進入新一波的「熱鬧期」,這幾章讓凱沈澱沈澱,好像也是必要的。
不過啦,哈哈,他可沒得沈澱。下一章又有重大變化,明天就會貼,希望大家喜歡。
《新版日記》第卅一章
從本章開始,從「挪威森林記」開始的分卷取消。這個故事將合為一體,不再搞個大段落小段落的,就一章一章地發了。
本章接續上一章的故事,凱一邊搞定小箏的「分手危機」一邊對付成果展,算是兩線作戰。這一章再度仔細描寫成果展的「九加一」個段子,同時穿插其中,寫了一點小小的回顧性場面。分別是寒訓與中新友誼之夜的場景。
這種小小的跳躍是我寫挪威森林記的時候比較愛用的作法,這次新版裡才第二次用到。寫的時候頗有一種蠻懷舊的感覺。只是,大概也只有我有這種感覺吧。
小箏跟凱的發展起伏不定,在變化的過程裡凱正在學習如何揣摩女生的心事。寫這個很有趣,讓人想起自己當時追女仔時候的心情。今天孩子都七歲了,寫這些東西還很有fu,真好玩。
成果展是說唱藝術社一年下來的火力展示,在所有人通力合作下完成了。比對第二章的發表會,每一個人都有很大的不同。想想這個故事已經寫了三十一章了,接下來的比對效果會越來越多,也越來越不用寫那麼多「引子」,想來也是頗有種「終於寫到這裡了」的感覺。
我個人最喜歡這章裡的小達。以這個角色來說,寫到這裡算是一個小小的結局。雖然後面還有戲,不過原則上小達可以說是已經退場了。想到自己已經寫了百萬字,不禁覺得,這個故事好像真的長了點。
不過不管了,反正規劃就是這麼多。希望大家覺得好看。這次的標題叫做「兩個默契」,其實裡頭有很多個默契,端看大家怎麼看吧。
《新版日記》第卅章
「聚光燈」最後一章,「迴聲」裡本卷告終。新版故事裡涵蓋最少天數的一卷完成,接下來的「光影」卷將繼續本章未完成的故事,節奏也不再這麼快了。
本章延續上一章,說的是成果展前短短兩天裡發生的事。小箏跟凱的「變化」當然是重點,所有之前鋪陳的故事、埋下的伏筆,都將在本章收攏,下一個「結論」。
不過,結論沒有那麼容易作完。凱跟小箏的戀情的確一步步走向一個終點,但是兩人(以及其他人)都盡了極大的努力在幫他們修補。這一章裡可以看到小箏的努力,朋友們的友誼與為難,尤其是小光,作為凱的搭檔、戰友與摯友,從本章以後,兩人間的關係將更進一步,踏入一個新的階段。
在基隆女中相聲社的壓力下,說唱藝術社的表演隊難得一見地團結了起來。整個士氣比起以往來說大幅增強,同時社團分工與合作默契也在不知不覺間有了提昇。然而,作為眾人的「龍頭」,凱的狀況讓他分心連連。但這時的凱也有所改變,不像以往一次只能做一件事,雖然受到影響,卻仍保持備戰狀態,並未鬆懈。
薇再度出場了,她的表現跟以往比起來應該差不多。不過畢竟只是帶過,暫時還沒有在本章裡「復活」。薇的變化讓凱訝異,同時,因應著這樣的變化,凱開始表現出自我壓抑的傾向,伴隨著所有正面的成長,同時也學起了像個真的成人一樣的,否認性的壓抑。
凱的成長看起來越來越明顯了,無論是對社團、朋友、師長或自己的問題,他都漸漸變成了「老鳥」。很多事情不再慌張,也能立刻地「應變」。雖然他的作為不見得是最好的,也需要身邊的人幫他一下或推他一把,不過他已經有所改變,是不爭的事實。
很有趣,三十章了,回頭再去看第一章,我蠻高興凱可以這樣慢慢地變成今天的樣子。成長最難寫了,常常會讓角色變得很彆扭。這次寫凱、小箏、小光與馨馨巧怡的成長,我覺得還算成功。希望未來能寫得更好。
本卷結束在新公園露天表演台,而非成果展或者小箏與凱的結局,我會儘快繼續下面一卷,在「光影」中繼續所有未完成的故事,不會讓大家等太久的。謝謝。
《新版日記》第廿九章
「聚光燈」的第三章,「黎明」,六七晚會的結束,凱與小箏新的開始。
這一章有兩個部分,前面講的是演講社表演的「實況」,後面則是下台後所發生的各種事情。就前一個部分來說,這次我的寫法跟以往都不同。過去我習慣不多描寫上台表演,通常都是緊張地上台了,隨即從下台之後講起。這次花了數千字描寫整個演講社的表演,一來是個嘗試,二來也是希望通過這樣的實況報導,讓整場表演有更多的立體感,創造一點高潮。
就表演本身來說,寫一個表演就是設計一個表演,因此我花了比較多的時間來「做凱的事」。寫的時候不禁想,要是真有這樣的表演內容,不知道演出來會是什麼個模樣。頓時非常能夠體會凱在上台之前的心情,也同時發現自己寫得更順手了。
下台之後的故事其實才是本章重點,從演講社的慶功到滅絕師太,從大姊到小箏,從梁文渝到巧怡的「勸告」,從詩聖到黃益誠,從斌斌到貓咪,直到與小箏的對話,「粽子大會」上的故事,一直到最後的各自道別,回到小箏宿舍後所發生的事,這麼多個不同的段落,凱面對了許許多多不同的朋友與關係,在大家都已經疲倦了的情緒下各種感覺交錯而來。這時的凱,終於開始有了與過去完全不同的變化。要如何描寫這種轉變,又不寫得很平舖直敘帶露骨的,是一個很有趣的經驗。
這章結尾時的感覺應該是一個階段的結束,也是另一個階段的開始。雖然高一還沒完,隔兩天還有另一場大節目,不過對凱而言這章應該是一個非常具有階段性意義的分水嶺。或許現在的他還不明白,不過隨著故事繼續發展,他就會體會到這一場跨夜活動,對他未來的生活所帶來的意義與影響了。
本章也賣了個關子,到底call機上的數字代表了什麼意義,請待下文分解。
《新版日記》第廿八章
「聚光燈」的第二章叫做「廣場」,顧名思義,內容是表演當晚,發生在中正紀念堂廣場的故事。
一場突發的表演,規模龐大,遠遠超過說唱藝術社或演講社平素活動水準。臨時成軍的表演團,背負著學校的期待與自傲,面對著許許多多無法預測的情況,從早到晚加上跨夜與時間賽跑。在這樣的壓力下,身為年紀輕輕的高中生,凱與周圍的姊妹弟兄們開始逐漸疲倦了。活動的時間是午夜,臨時改變的時間表打亂了眾人的節奏感,在漫長又無法休息的等待中,每個人都慢慢地有了情緒。也因為如此,那些平日隱藏在心裡的,不會輕易浮出的想法與念頭,也不知不覺地被搬上了檯面,不再能夠逃避或隱藏。
也因如此,在這樣的背景下,大家的關係,也開始起了微妙的化學變化。
本章裡凱來回穿梭於詩朗隊、演講社兩組人馬當中。詩朗隊或許能夠維持平日水準,演講社這邊卻不斷有新的狀況。其實所謂狀況,也都是因為壓力與疲憊所產生的邊際效應,在漫長的等待與反覆習練的空檔中,彼此的互動,那些原來已經熟悉的朋友之間,開始多說了些,多聊了些,也因此多產生了些原本不會在正常狀況下「該有」的互動。
本章的樂趣在此,起碼我寫起來覺得很有樂趣。這是個改變與壓力的一章,除了詩朗隊上台、以及關於施慧心的橋段之外,其他都圍繞在「廣場上發生的事」這個主軸。
施慧心,這是修正南風卷裡新增的人物。本來打算在這裡才第一次介紹這個人的,寫完之後想想,讓她在第一卷就出現實在是個正確的決定。這段我寫得很開心,畢竟她是整個「聚光燈」裡唯一沒有真正參與表演,在旁邊笑著觀察大家的人物。同樣的,她與小丁的戀情也很有趣,寫在這裡,也是替這三章搞點輕鬆時間吧。
詩朗隊上台的部份其實是點綴,為下一次比賽鋪路的成分其實比較高。不過這裡也寫出了詩朗隊如何通過自己的特殊辦法幫自己「雪恥」的過程。一堆十七歲的小男生,聚在一起做一件讓自己驕傲的事,老實說我寫得很感動。
鋪陳已畢,詩朗隊下台後就輪到演講社了。這一段醞釀多時的高潮,相信不會讓大家失望。
《新版日記》第廿七章
「聚光燈」有四章,「長廊」「廣場」「黎明」與「迴聲」。今天發了第一章,明天開始還會繼續發後面兩章。最後一章大概下週可以搞定吧,作為凱子高一生活最末段的「尋覓」卷,也會在此告終。
這四章是本卷的重點所在,連續兩場重要的表演,一個是突發的,另一場則準備已久。兩場表演既緊張又緊湊,突發的狀況多不勝數,讓凱不斷面對各式各樣的挑戰,也算得上是他一年訓練以來的「驗收」。
本章出場了兩個新的角色:楊淑芬與梁文渝,一個聒噪一個沈靜,是未來將要開始扮演起重要戲份的角色。同時,貓咪學姊也在本章登場,作為一個實際人生曾經出現過的人物,在此寫下此人,也算是對她的致敬。
「長廊」的故事主要是講「歷史的傷口募款晚會」白天練習的狀況,而以「共行於長廊」告終。這一章裡我試圖鉅細靡遺地說明凱如何在詩朗隊、演講社兩個表演壓力下面對問題處理問題的詳細情況。經過一年的考驗,今天的凱已經逐漸學會了如何當一個表演總指揮。在詩朗隊裡或許他只是一個單純的團員,到了演講社,面對來自各方的挑戰與質疑,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從無到有組織出一個有關校譽與個人榮譽的表演,的確可以看到他的成長與耐壓性。
小箏與凱的「化學變化」是跨越整個「尋覓」卷的重點。這四章裡由於面對著各種狀況,兩人之間的關係也以原本料想不到的速度迅速轉變著。連續四章的表演中,兩人在各種夾縫裡跟對方調整著彼此的關係,這段過程帶來了什麼樣的結果,也是我想強調的重點。
在這段故事裡,另一個重點是討論學生的組織力。在蝶城記的時空背景中,社團活動在各校都處於一個蓬勃發展期,作為第一志願的北一女與非常鼓勵社團活動的成功,兩所學校分別有不同的社團文化與邏輯。這樣的比較,也是一個好玩的地方。
凱的高一時代快要結束了,同樣地,也代表了許多學長姊的退場在即。本卷是他們的社團生活最終章,在本卷之後,雖然小達、希特勒、小丁等人都尚未退場,不過這些角色日後即將脫離社團學長的範圍,逐漸走向另一個階段。
跨夜的活動即將開始,凱的挑戰將一步步出現。希望這三章,能讓大家滿意。
《新版日記》第廿六章
「六四.事變」完成了。小箏跟凱走進了進一步的迷陣,六四事件也發生了。
過去,在舊版裡並沒有小箏這個人物,也沒有薇去大陸的情節,因此六四對凱的意義並不大。在新版裡六四是一個牽扯複雜的背景舞台,雖然沒有發生在凱身邊,但卻發生在他的眼前。對凱來說,這是一個不得不關心的主題;雖然他的關心,混雜了許多非旁觀者的因素。
這一章裡凱跟小箏越來越疏離了。感覺起來兩人無話不談,但卻也沒有真的在什麼問題上談出了任何共識。凱遇到了黃益誠,但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凱跟小箏逐漸地沒有天天見面,但也不見兩人針對這樣的「退燒」有什麼意見。寫談戀愛是很容易的,兩人緊緊相擁加上四周有「玫瑰花網底」,誰都可以寫出個名堂。但是想寫冷卻反而是個挑戰,畢竟這不是什麼抓姦在床的劇情,沒有一定要分手的理由,因此要慢慢降溫,跟之前的慢慢升溫比起來,似乎還難上一點。
當上社長的凱開始面對了除了說唱藝術社本身以外的挑戰。代聯會選舉的佈局開始,逐步把原本閒雲野鶴的他捲入了新一波的麻煩。上一章裡凱剛剛顯露出一些原本潛伏著的,之前沒有表露的個性,在本章裡將會看得更明顯。作為社長,他的反應或許太慢了一點,當阿義、關公與胡財貴分別出現在身邊的當口,他要如何保障社團的利益,會是日後重要的情節。
本章最後「報導」了部分的六四事件,這件事當時可是國際大事。中共的作為受到國際譴責,同時在世界的聯手制裁下過了將近十年的時間。短期來看的確有重大影響,但從歷史角度觀察,卻同時也是未來發展的契機。政治上中共抓得更嚴了,言論控制加強,六四從未平反。間接導致學運世代的失落與逃避感,社會上瀰漫著現實主義,對政治漠不關心。雖然中共也進行了一系列的內造活動,在反貪腐與消滅人治上做出現代化的努力,但仍舊無法激起人民的熱情。
經濟上,雖然保守派重新掌權,但在鄧小平「改革開放不能停」的指導下,以八十高齡多次南巡,奠定了未來飛速成長,變成世界經濟大國的基礎。同時,也確立了政治抓緊,經濟開放的兩手策略,直到今天。
兩相結合後整個社會價值開始劇變,大陸人人向錢看,「發展才是硬道理」變成了圭臬。從國際制裁引發的民族主義也開始強化,配合著國力的提昇,中共很技巧性地導引著國內的壓力情緒往美、日宣洩,從而產生了許多民族主義事件,反美反日,力量一致對外。同時通過申奧與舉辦奧運,再次站在世界面前,重新出發,變成了今日「和平崛起」的強大經濟體。
當年風起雲湧的學運有其背景,在坦克與裝甲車中暫告段落。是非功過,血淚控訴比比皆是,但每個人立場不同,很多事情難說得很。舉例來說,經過調查,當年天安門清場時的確沒有死人,中共發言人所說是正確的。這點有很多人不信,不過真正死傷最慘的是發生在木樨地,而非天安門。很多文獻都有相關的報導,我在此就不多談了。
作為紀念與致意,提供這張照片給大家懷念。相信大家都看過,這可以算是當年最震撼的一張照片了。
《新版日記》第廿五章
本週要帶女兒出國玩,先發一章,省得大家罵人。
二十五章是「尋覓」卷的開頭。接續上一章,凱越來越擔心薇的安全了。這樣的情緒開始發酵,以致他跟小箏的感情,也開始有了變化。
這一卷是凱高一生活的結束,下一卷「光影」開始凱就升上高二了。未來的凱跟高一至今的凱有很大的不同,在這一章裡,即可看到某些端倪。
蝶城記的寫作目標一直是有關「成長」的討論。因此,作為主角,凱的變化是最重要的內容。過去寫舊版挪威時凱的變化多半來自外在刺激,這次我寫新版,則認為一個人的轉變不該只因為外在的刺激,而是靠「綜合」。也就是說,外在事務變化、內在學習成果與基礎教育、先天個性等等的綜合,才是造就一個人變化的理由。所以,我也將利用「尋覓」與「光影」兩卷慢慢地「煮」這個題材,希望能夠讓凱這個人物變得更鮮活。
當然啦,不只凱,所有主要人物都是如此。小箏、詩聖或小光,都將在本卷開始「綜合」。從本章開始,這是我致力的方向。這樣的內容老實說不大好寫,由於是第一人稱,凱的內心戲容易流於夢囈,別的角色卻又難以盡述,因此的確是個挑戰。之前回應Ery時曾預告過小箏最後會很幸福,她的轉變,也將從本章開始。
這章裡說唱藝術社改選了社長。說實話我並不把這件事當成本章的「劇情」,反而視之為一個重要的伏筆或隱喻。我自己認為蝶城記並不是一個靠劇情取勝的故事,因此就像十八章一樣,光是引言就已經把劇情講完了。不知道這樣的寫法會不會破壞讀者樂趣呢?這也是我很想知道的事。
「五月的最後一天」,我自己很喜歡這次的標題。下一章開始連續有三章的故事,等我從國外回來再發吧。謝謝大家的耐心等待。